谁准你进来的?_七零妇产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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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进来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不犹豫地往知青点冲。

  屋子里头倒是有马桶呢可这会儿哪里够用。百般无奈之下所有人都朝厕所跑。

  所谓的厕所就是个大化粪池外面盖着个大草棚里面挖了个大土坑,旁边支着两块木板。

  真正个的茅厕。

  人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扑棱棱飞出一群鸟。

  胡杨大喊:“麻雀!”

  看样子是破四害的杀伤力比较大可怜麻雀都被吓到茅厕里头过夜了。

  余秋提高手上的马灯立刻又赶紧放下。

  妈呀,里头白花花的全是涌动的蛆。她现在又想吐了。

  其他知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实在吃不消杨树湾茅厕的威力。

  郝建国从厕所里头出来时,有气无力地喊着:“必须得改善农村卫生条件,从建设新式厕所开始。”

  说话时他手里头还抓着那本被他当成宝贝的赤脚医生手册。

  田雨气得大骂:“好好的书都被你熏臭了!”

  她毫不犹豫地上手去抢,郝建国嗷嗷直叫:“你干嘛?你自己去书店买去!”

  “你留着也没用,你又不当大夫。”田雨直接塞给余秋“我们余秋才是医生。”

  一顿瘟猪肉,直接放倒十几个大姑娘小伙子。

  一直到夜色深了大家肚子里头没东西出来这才消停着睡觉。

  谁也没责怪老乡不像话,居然拿死猪肉给他们吃。

  因为公社干部跟他们吃一桌子饭,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死猪肉也是农村难得的美味。

  穷啊,穷困的山村等着他们去建设。

  余秋翻了个身,绝望地看着屋顶。建设新农村什么的,先放放吧,赶紧建个能用的厕所才是真的。

  虽然睡得晚,第二天一早,公鸡才开始打鸣,大家就赶紧起身收拾,摸黑点火做饭,好早点赶路去公社。

  这先坐船再走路,要走三个多小时才是到公社革委会呢。去其他大队报到的,路途就更遥远了。

  余秋也早早洗漱完毕,拉着还没到上班点儿的田雨一道,开始设计厕所。

  现在盖房子也不便宜,一间小草屋也得花四五百块。他们手上没钱,就只能就地取材,诸事从简。

  “其实关键是粪便的去处。”余秋在笔记本上写下三个字,旱改水。

  现在人畜粪便都是沤肥之后再下田做有机肥,完全腐熟沤好的肥料当然不臭,但这过程实在要人命啊。

  余秋已经参加科室组织的农家乐,曾经看过有养猪场直接跟鱼塘、藕塘以及菱角塘结合起来。

  养猪场产出的粪便直接冲到鱼塘当中去,池塘养殖黑鱼、螺蛳,水面种植水芹菜过滤了一道的水再通往外圈,二级净化池当中种了莲藕养了王八以及菱角。再外围还有水葫芦,养殖的大白鹅就依靠水葫芦跟小鱼小虾生活。

  捞出来的水葫芦又是猪饲料。

  那农场主还在水塘边上搭架子种了豇豆、丝瓜、西红柿、黄瓜,水面通过浮床长了空心菜、鱼腥草,水底还有黄鳝、泥鳅跟小农虾,每年能挣一百多万。

  当时他们一群医生都看得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刻辞职搞农业养殖。

  余秋抬头看不远处的水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在那里试一试。只要处理好进出管道就可以了。

  杨树湾水田紧张,水面不少啊。这也是另一种垦荒的方式。

  上工的口哨声响了,田雨赶紧抓起书包往外跑。

  出门的时候,她才猛的一拍脑袋:“完了,我没书啊。”

  余秋下意识地扶额,夭寿哦,这姑娘居然也是老师,简直是大写的误人子弟。

  她无奈,只能安慰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女知青:“你先去吧,说不定是学校发书呢。”

  她也不能继续赖在屋里头,她要去外头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材料。

  真建新厕所了,总不能往在地上挖坑吧。

  杨树湾的水田与村落被一条大路割成两块,左边农田绿意盎然,右边村庄鸡鸣狗叫。

  大约是现在种田全靠农家肥,农民拾捡的勤快,禽畜虽然满村跑,但地上完全看不到粪便。

  村民们的家以生产队为单位,分居在村庄的不同地方。

  房舍虽然破旧矮但一行行排列得非常整齐,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个小院子,收拾得清清爽爽。

  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井边汲水,旁边三四岁大的孩子也知道帮着洗菜叶子,还有人坐在树荫底下搓麻绳。即使他们不下田,也没谁闲着。

  昨天晚上捉蚂蟥的农民正在路边挖水渠,看到余秋就招呼:“余大夫,正好,你去趟九队郑大爹家里头,他儿媳妇要生了。”

  旁边的女人疑惑:“东胜,我家宝珍不过去了嘛。”

  生娃娃是接生员的事情,不用大夫出手吧。

  “好像不是很好生。”那农民说话也含混,“你过去看看吧,宝珍找你呢。”

  他旁边的女人赶紧满脸堆笑:“大夫,麻烦您过去给宝珍掌掌眼,那娃娃肯学哩。”

  余秋浑身不由自主地绷紧,赶紧点头应声。

  真要命,怎么这村子不大,女人生孩子却老碰上事儿呢。

  那个叫东胜的农民怕她刚来村子不认路,特地朝田边喊了声,找了个小孩给她带路。

  小男孩赤着脚,立刻从麦草堆旁爬起来,连奔带跑地往前走。

  等上了大路,小家伙才伸出手举得高高的,往余秋怀里头塞紫红色的野果:“你吃,你救了我妈跟我妹妹。”

  余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桂枝的大儿子,应该才四岁大,叫大宝。

  孩子的眼睛明亮又澄澈,跟一汪清泉似的。

  余秋对小小孩没抵抗力。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连嫌弃结果不干净都顾不上,直接取了一颗塞进嘴里头,夸奖道:“果子很甜。”

  大宝高兴的很,要将自己所有的战利品全都给城里来的大夫。

  余秋赶紧谢绝他的好意:“阿姨现在要去接生别人家的小宝宝,谢谢你啊。”

  大宝这才收回手,撒开脚丫子往前奔,一路催促余秋:“快点。”

  他熟门熟路,没费多少功夫便将余秋带到了目的地。

  小家伙神气活现,跑在院子门口就开始喊:“太奶奶,我把城里的大夫送来了。”

  院子门开了,走出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手里拄着拐杖。

  中国农民少有懒汉,尤其在这个年代,一般除非是实在做不动农活的老人跟帮不上忙的小小孩,其他人不论风吹雨打都会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

  郑大爹家也不例外。虽然儿媳妇生孩子,留在家里头帮忙的也只有郑大爹的母亲跟婶婶。

  老太太高兴的很,伸手在院子里摘了个西红柿用衣角擦了擦,递给小男孩:“谢谢你呀,大宝。”

  小男孩珍惜地接了西红柿,慎重地捧在手里头,还一本正经地道谢。

  送走了小报喜鸟,老太太迎着余秋往院子里头去,脸上全是笑:“还是主席好,派了接生员给我家接小重重不算,还从大城市里头给我们派大夫。”

  余秋有些疑惑,既然孩子生不下来,怎么老太太还不急不慢的。她又不好催促老人家。

  “就是早破水啦!”老太太年纪虽然大,走路却稳健,“早上我家秀华去队里头挑河泥,一吃劲就淌水了。”

  余秋吓得心惊肉跳,都要临盆的大肚子挑什么河泥?这不是开玩笑嘛!

  万一胎膜破了之后,脐带脱垂怎么办?真是无知者无畏。

  宝珍刚给大肚子做完检查,见到余秋满脸惊喜:“余老师,你来了啊。”

  “怎么回事?”余秋习惯性地走到大肚子秀华身边,拿听诊器先听胎心,又摸摸产妇的肚子,三四分钟就有一阵宮缩,每次有四十秒钟。

  胎心正常,宮缩强度频率都可以,头位,胎头已经顺利入盆。

  到底哪儿有问题啊?余秋戴上手套,给产妇做内检。

  小囟门在一点位置,是个正常的枕前位,宮口开了有五指,胎头位置很低,将出口堵得死死的,完全不用担心脐带脱垂。

  从破水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作为一个头回生孩子的女人,她的产程进展可以说相当迅速了。

  余秋压低声音问宝珍:“有哪儿不对吗?囟门在哪儿?”

  小接生员声音像蚊子哼:“我摸到大囟门在七点钟。胎位正的。”

  “你查的很准。”余秋疑惑,“你担心什么?”

  这明明是个进展非常顺利的产妇,应该不到两个小时就能生下来。

  小接生员低下头,下意识地想要绞手。

  余秋心念电转,猛然反应过来她在害怕。前天晚上桂枝的事情也吓到了她,导致她对自己的技术充满了怀疑,甚至不敢单独接生。

  余秋用左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接生吧,我给你看着。”

  就好像当年她们这群小医生单独上台接生的时候,产房退休返聘的护士长每次都在边上给她们坐镇一样。

  余秋也顾不上嫌弃这舱门腌臜,赶紧在中间垫上厚厚的草纸,尽可能让方英的屁股抬高些。

  虽然她现在肚子已经疼厉害了,但胎头仍旧浮在上面,并没有入盆。这种情况早破水,胎头下降慢的话,很容易发现脐带脱垂,必须得垫高屁股。

  船上没有雨披,方英丈夫拿了蓑衣盖在她身上。

  赵二哥看一件蓑衣没法盖匀大肚子整个身体,也脱下了自己的蓑衣。

  宝珍见状想有样学样,被何东胜一把摁住:“行了,你们顾好自己就行。”

  他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蓑衣,余秋以为他要盖在大肚子身上时,没想到自己肩头一沉。

  何东胜胡乱挽了下系带:“赶紧走,你俩注意脚下。”

  天黑路滑,大肚子躺在门板上得有四个人抬着才能勉强往村里头送,剩下赤脚大夫一人抱着接生包,一人撑伞遮风挡雨。

  几乎是他们踏上岸的同时,渔船就上下剧烈震荡起来,即使抛锚系上了缆绳,仍旧被风浪卷着往岸边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余秋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全身心放在大肚子身上,可她仍旧忍不住想这家丢在地上的碗碟估计要摔成碎片了。

  比起来的时候,雨更加大了,天上的水根本来不及变成雨点往下落,而是直接朝下面倒。

  余秋不由担心那群跑去查看圩埂的伙伴,想开口问问何东胜知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可惜嘴巴一张,风就裹挟着雨往她喉咙口灌。撑在头顶上的油纸伞跟摆设没两样。

  明明已经过了端午,马上就要夏至,天却冷得要命。余秋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蓑衣呢,却依然冻得上下牙齿咯咯打颤。

  她不由自主地瞥向抬担架的人,四个男人全都身着单衣,头上戴着的斗笠根本不足以遮风挡雨,他们每个人都像是泡在水里头一样。

  “快点。”何东胜身后跟长了眼睛似的,催促两个姑娘,“不要落下。”

  宝珍赶紧应了一句,伸出手挽住余秋的胳膊,拽着她一块儿往前走。

  余秋虽然比宝珍年纪大个子高,可论起走乡路,还真只有被拖着走的份。

  地上全是水,已经漫到余秋半个小腿高。她每在水里头走一步,都像是淌水过河。热量迅速蒸腾出去,晚饭吃的那碗棉花头跟煮山芋早就消化殆尽,在船舱里头凝聚起的那点儿热乎劲也迅速被风吹走了。

  她不敢睁大眼睛也不敢抬头,她只能蜷缩着身体,拼命往前走。不能停下,耳边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她。一旦停下来,她恐怕就再没有迈开脚的力气。

  余秋不知道泡着自己腿脚的水里头究竟都有什么,她只感觉回去以后,无论如何都要赶紧泡脚,最好放半片高锰酸钾片。

  对了,桂枝那边,得给桂枝也发几片高锰酸钾片,让她每天坐浴半小时。下面的切口虽然拆了线,但长得不算太好,还是小心点儿,免得后头再感染起脓。

  秀华家的小小子也要再看看,别搞个脐部发炎。

  她脑袋瓜子乱糟糟,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前头的队伍终于停下来。再一抬眼,只见风雨飘摇间摇晃着一盏瑟缩的马灯。

  胡奶奶扯着嗓子喊:“这是怎地了?”

  余秋听到自己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几乎所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何东胜朝老人喊:“胡奶奶,船晃得厉害,待不了人。”

  余秋赶紧过去开房门,先将大肚子放下再说。宝珍家要往村子中间走,还有起码一里地呢。

  胡奶奶拿了毛巾过来给余秋擦头脸,心疼得不行:“哎哟,你这娃娃,赶紧洗澡换衣服。”

  余秋却顾不上,她得赶紧给大肚子做检查。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万一情况有变化就问题大了。

  她拿消毒棉球擦拭方英的下身,然后伸手进去一查,没有宮缩的时候居然都已经开全了。

  这是进入第二产程了,余秋顾不得多想,赶紧将大肚子挪到自己跟田雨的床上。

  在床上生的话,好歹自己还能跪在地上帮忙接生。在地上生的话,她蹲着接生可吃不消。

  “还有多久晚生啊,大夫。”方英的丈夫像是被又要当爸爸的喜悦感染了,居然都忘记畏惧这个很不好讲话的赤脚医生。

  余秋摇摇头:“这说不准,正常情况个把小时吧。”

  其实她心里头在打鼓,因为宮口开全了,胎头还悬在上面,万一始终不入盆,问题就大了。

  男人们都退到屋子外头去,就连有心学医的郝建国也没得到方英夫妻的允许围观分娩全程。

  余秋再一次测量产妇的数据,追问了一句:“你是觉得肚子疼得厉害还是腰酸的不行?平常身上来的时候,腰酸多一点还是肚子疼厉害些?”

  “腰酸,酸的不得了。”

  余秋下意识地皱眉,腰酸的话,十之八九就是后位子宮了。其实后位子宮没什么,照样怀孕照样生,但后位子宮藏肚子。

  按照教科书上的计算方法,预估胎儿体重g宮高腹围200。但依据余秋跟前辈老师还有同事的经验,这个公式尤其不适用于后位子宮。明明看上去肚子不大,生下来的孩子却可以相当有分量。

  要是胎儿过大的话,那就有可能头盆不称,孩子始终没办法下来。

  “你前三个姑娘生下来多重?”

  方英气喘吁吁:“三个都是五斤重,小的唻,那个时候苦,没的营养。”

  余秋有些懊恼,她还是对经产妇掉以轻心了,总在潜意识里头认为既然已经生过,那就代表骨骼条件没问题,可以继续生。

  可是能生五斤孩子的人,未必能生的下八斤重的孩子哎。

  方英不明所以,还挺高兴的:“都说我这胎像男娃,男娃就是要比女娃娃分量大,说不定下来就是个大胖小子呢。”

  天底下最不希望孩子又大又胖的就是产科医生。这对生的人来讲,无异于灾难。

  用余秋导师的话来讲,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控制在六斤到六斤半重,这样大人孩子都不受罪。

  宝珍看她皱眉毛,小声问:“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等着。”余秋在方英的肚子上按了按,眉头松不开。虽然宮缩一阵接着一阵,但孩子头仍旧没下去。

  她一边戴手套,一边习惯性交代病情,“我跟你说,方英,你现在情况不一定能自己生下来,搞不好”

  余秋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下去,搞不好她也没招,她金锣大仙在这儿都开不了刀。

  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状况了。

  余秋龇牙咧嘴,又给方英做了次内检,等摸到鼓鼓囊囊的东西,她大喜过望,立刻招呼宝珍:“给我拿个针头过来。”

  宝珍有些茫然:“打催产针吗?”

  “不,我要给她破膜。”

  宮口开全后,羊膜囊迟迟不破,就像一个气球堵在前面,也会影响胎头下降。

  宝珍愈发茫然:“可是她之前已经破水了啊。”

  “可能是胎儿在里头转动,刚好又把破洞堵上了。”余秋接过针头,轻轻在鼓起的羊膜囊上划了下,然后用手指头堵住,“你记住了,人工破膜不需要口子大,而且一定要堵住破口,让羊水缓缓流出来。尤其是这种胎儿头位高的,要特别小心脐带。”

  余秋的耳朵上挂着听诊器,说话时感觉很不舒服。

  她交代完了立刻闭上嘴巴,专心致志地听胎心。又一阵宮缩来了,胎心变得缓慢,她有些兴奋,因为这很大程度意味着胎头在下降,压到了脐带,所以才会造成的的反应。

  果不其然,宮缩停下后,胎儿的心跳又恢复正常。余秋的手也感觉到了宝宝的头发。

  “打开产包。”余秋叮嘱宝珍,“准备上台接生。”

  到底是生过孩子的人,产程一旦进展起来,就可以速度惊人。刚才胎儿头还浮在耻骨上方,现在从下面就能看到孩子黑亮的头发了。

  余秋伸手堵住胎头,防止孩子很快冲下来。

  “把利多卡因备好。”她摸着胎头,微微皱眉,“这孩子应该不小。”

  宝珍赶紧应声忙碌,等到她准备好,孩子头已经露出三四厘米。

  余秋跟宝珍换了位置,站在边上一边听胎心一边观看宝珍接生。一回生二回熟,这一趟她的动作就纯熟了许多,不再手忙脚乱。

  宝珍利落地做了阻滞麻醉,又拿手撑开侧切的位置,直接下了一剪刀。

  其实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况,余秋想给方英做会荫正中切开术,这样切口出血少,缝合简单,产妇的疼痛感也会降低。

  只是没有超结果做辅助,她摸不准胎儿大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一旦撕裂了,后果会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恢复三更啊。

  现在医院大部分都会有自体血回输机,这在血源高度紧张的现代非常有现实意义。但在没有回输机的基层医院,采集腹腔内积血抗凝剂纱布过滤的自体血回输常常挽救病人的性命。

  没办法,条件就那样。什么潜在风险以及并发症之类的在眼睁睁看着病人出血死掉这件事前面,只能退后考虑。

  国内输血机制的大环境的确不好。一个是缺乏有力的鼓励机制,献血的人并没有切实感觉到自己得到奖励了。另外一个医院跟血站是分开的。基层卫生院发出紧急输血的请求,甚至个把小时血都回不过来。献血队被取缔后,相关管理部门并没有给出替代解决办法。这也是一刀切行政管理的常态。

  另外说说氨甲环酸,下面资料来源于烧伤科超人阿宝的文章。

  氨甲环酸又名传明酸,是一种人工合成的赖氨酸衍生物,属于抗纤维蛋白溶解剂。在1962年,由日本女医生冈本歌子发现,一开始主要意图用于预防产后出血。但由于当时日本对于职业女性的不平等态度,歌子其实从没有能顺利说服她所供职的医院的产科医生去试试这个药物。

  其真正的临床应用始于1968年,erylen和他的同事就月经过多患者进行了简单的双盲临床研究,1970年6月,lsevier旗下的ediatrurg发表了第一篇应用于术后止血的临床研究。来自挪威的和他的同事挑选了10名泌尿科手术儿童应用氨甲环酸,证明可有效减少术后输血。

  到2010年,氨甲环酸被各国学者反复进行临床试验,证实了其强大的药效和高安全性,当时报道此事时的措辞是:如果这个早已被发现的药物能被重视并给到严重失血的创伤患者,每年至少救下10万条人命。pt100000livesuldbesavedeveryyearifaknndrugeregiventseriuslybleedingtrauapatients。

  渐渐地,氨甲环酸被广泛应用各种外科手术止血及创伤出血。

  氨甲环酸便宜好用堪称止血神药,应该算是最便宜的止血药之一了,好像十几块钱一支。也是国内外权威指南一致推荐的安全有效的止血药。另外,它因为有美白祛斑作用,也被用于化妆品及美白针。上千块钱的美白针,真正起效的主要是便宜的氨甲环酸。

  云南白药牙膏中添加氨甲环酸也是合规的,至于起效的是云南白药还是氨甲环酸就说不清了。因为氨甲磺酸本身就有抗炎消肿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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