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了我的影帝(24)_水仙自救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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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绿了我的影帝(24)

  除夕当晚。年夜饭结束。席南和彭越父母一起看春晚。

  席南哪有心情看春晚,只抱着手机等周良回信。

  他觉得自己老大不小活了那么多世界了,突然活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这实在不科学。

  但感情来的时候,又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彭父一见他,似乎就有气。“你说你成天演的是什么不上道的电视剧?生意上的朋友问我你干啥的,我说你是演员。他们问演了啥,我都说不出口。不是不让你演戏,你起码演点正经的啊,能上春晚也好啊。”

  彭母呛他:“我儿子长得帅,演点偶像剧怎么了?你们不喜欢看,我喜欢看得很。”

  说着,彭母递给他一个苹果。“儿子,别理他,他就喜欢找茬。”

  “谢谢妈。”席南到底接过了苹果,也接话茬,只拿着手机往卧室走去。“我去打个电话。”

  “你看,这大过年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干啥老说他?!看,人家回房间了吧?”彭母老大不高兴。

  “被我从小教训到大,他哪儿那么容易生气?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混娱乐圈?我这几天一搜他的名字,好多骂他的。我才来气——”彭父抱怨,“再说,你看他回来就抱着个手机,我看他不是恋爱了吧!”

  “哎?恋爱……这几天……网上都在传他和周良……不会吧?”彭母有些忧心。

  “什么?周良?”彭父也严肃下来,“不会吧。我说他对我这么大方——”

  彭母立刻站起来。“我去找他问问。”

  席南还没进屋,听到他俩的声音,连忙出来说:“爸妈你们想多了,没有的事。我跟我经纪人讨论事情,电话会议啊,别进屋哈!新年快乐!”

  说完话,席南及时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彼时。帝都。

  周良回到家中,面容有些疲惫。

  他关上门,按着眉心走进屋中。

  “啪”得一声,点亮灯,偌大的客厅前,两张遗像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

  灰白色调的客厅,一张纯白的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再到电视柜的位置,那里没有电视,只摆着两张遗照,是属于周良父母的。他整个家显得都没有一丝人气,反而有几分可怖。

  这也是他当时没有带席南回来的原因。

  周良走上前,默默把遗照收了起来,然后给刘雨晴发了一条微信。

  刘雨晴很快打了电话。“三天前,你跟说你决定停止这一切,为什么又突然要继续了?彭越那边……”

  周良也说不出原因。但他这参加完那个综艺节目之后,心里的仇恨如水一般,开始前所未有地暴涨,好像他再不报仇,就会溺死在这水里。

  “我会处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也不用知道这些。”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会后悔的。”刘雨晴皱眉。

  “这些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周良挂了电话,看到了未读的微信——来自席南的。

  “周老师,新年快乐!”

  “在干嘛?忙完了吗?”

  周良的身体陷入沙发中,盯着那两行字看了很久,但一直没有回,直到席南的电话打来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下之后,周良到底接了。“彭越。”

  “怎么了?”席南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不对劲,也严肃下来,“是不是累着了?不会感冒了吧?”

  “没事儿。我刚从机场到家。一路上没喝着水,有点渴。我这就去弄。”周良把手机握紧,“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你……真没事儿吧?”席南问他。

  “没事。就是累着了。”周良说。

  “那你……早点睡?”

  “嗯。好。你也早点休息。挂了。”

  “……”

  席南放下手机,一时也沉默下来。每次挂电话之前两个人都会腻歪好久,直到不得不挂的地步。这种标准的直男癌式的结束对话的方式,从来没在周良身上出现过。

  也许他真的只是太累了?

  席南叹口气。午夜十二点到。席南伴着烟花绽放的声音倒在床上,一边患得患失,一边吐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少女心。

  接下来有两天时间,席南跟周良的联络都很少。席南发给周良一句话,要等好半天才能等到回复。

  席南:“统,他这什么态度?腻味了?不是,我俩才好几天啊?这也太快了吧。马上从腻歪模式转到老夫老妻模式?”

  系统:“恋爱上的事,我不太懂。”

  席南:“妈的。他不回我。我也不回他了。”

  大年初三。席南开启了傲娇模式,死活不主动联系周良,但哪怕是在他陪彭母买菜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每隔三十秒看一眼手机,看周良有没有给自己发什么。

  结果整整一天过去,微信没有,电话也没有。席南气得咬牙切齿,心也拔凉拔凉的。

  “统,我以前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吧?我这刚开始,怕是就要失恋了。”

  “乖,你还有我。爱情不在还有友情。”

  “……”

  晚上的时候席南打开卧室的电视,看到了周良参与的那个综艺节目。

  果不其然,吴俊竟然作为嘉宾,也参与了这一期的录制。

  按主持人的介绍,他平时就爱好收集古董,顶得上半个专家。

  这一期节目有三个古董亮相。

  到周良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铁甲登上,介绍着一把剑,叫“鸦九”。

  “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剑成未试十余年,有客持金买一观。”

  听到这里的时候,席南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一晚似梦非梦的幻境又在眼前出现。

  他看见自己穿着一身白袍走到阿柳面前,递给他一把剑。“此剑赠你。它叫鸦九。”

  阿柳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席南听见自己说:“嗯。历时七七四十九天完成。它里面藏着我赋予的灵力,能够保护你的。”

  阿柳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己,道:“虽然我现在被困住了……但总有一天会出去的!等我找回我的力量,我来保护你!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你厉害,我也不会剑术,但我会好好学的。”

  席南看着自己上前揉了揉阿柳的头,道:“嗯,用剑之人对待手中的剑,首先要懂得珍之重之。对敌之时,能不能活下去,全靠它了。万不可轻慢。”

  阿柳狠狠点头。“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它,好好珍惜它的!它是你赠与我的。我会珍视它,如同珍视你一样!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出去!”

  可是阿柳,那个将你困住的人……是我啊。

  席南眼前突然腥红一片。他的五感都变得很模糊,只能从直觉判断——那些猩红色的东西是血,是……阿柳的血。

  鸦九剑刺入他的身体,继而发力将他的身体割成碎片。

  席南的眼被阿柳身体蹦出的血水糊满。他的口鼻也只能闻见一片腥味。

  世界只剩一片血肉模糊,席南双目流出无数血泪,也不知那些血是他眼睛流的,还是只是因为沾染上了阿柳的血。

  最终,席南被血水淹没,整个人喘不上气,差点窒息。

  在这个时候,他猛然醒了过来,大口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

  他睁开眼,发现电视还开着,那综艺节目早已播完,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席南把脸埋入掌心,只觉得头疼得紧。

  席南最终清醒过来,是因为手机持续在想。

  他拿起来一看,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来自周良。而这个时候,竟然已经是夜里一点。

  席南按下接听,立刻听到周良颇为着急的声音。“怎么一天没消息?我很担心。”

  席南没好意思说自己在闹我不理你看看你会不会主动理我的把戏,只说:“今天来了很多亲戚,有点忙。我刚睡着了……就没听到电话。”

  “没事儿就好。”周良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说,“你来你们小区门口。”

  席南:???

  周良似乎能想象到席南因为震惊而呆住的样子,笑了笑:“别发呆。快来。”

  顿了顿,周良声音一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傻……傻子。又冻着了吧?你等我,我马上来。哎等等……这么晚了你睡哪儿?我爸妈……”席南连忙抓了些围巾和衣服,跑到客厅去穿鞋,再跑了下去。

  在小区门口,席南果然看到了周良。

  他等在树下静静看着自己,脸都冻得发红了。

  席南小跑过去,扔给他好几个围巾,把他严严实实裹住。“诶,又是惊喜?这回地址找谁要的?”

  “蒋含。”周良笑了笑。

  席南握住他的手。他看着周良,不知为何想到了阿柳,甚至阿柳被鸦九剑凌迟的画面,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手也狠狠一抖。

  “怎么了?是不是出来冻着了?”周良反握住他的手。

  “没事儿。”席南摇摇头,把那荒唐的梦境抛去,再问,“陪你去找个酒店?还是去我家,早上再趁我爸妈起床前把你送走?”

  周良望了一眼席南背后的小区,终道:“算了,一把年纪,玩不来爬窗台的把戏了。倒是你……陪我去酒店?想和你一起吃早饭。”

  席南心说他想吃的不是早饭吧。席南心猿意马的,脸有点红了,没注意到周良望向自己身后小区的那个眼神是很有深意的。

  席南默默拿出手机叫车。“哎……我为什么要这么老老实实陪你去开房?”

  “因为你爱我。”周良一笑,不管不顾亲了一口他的脸。

  席南立刻惊惶地左顾右盼,周良又被逗笑,拉着他的手。“没事儿。凌晨的小区门口,没人。有人看见了也没关系。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呵,这个时候又会讲情话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席南睨他。

  周良握紧他的手,认真道:“我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你是不是生气为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席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良没说话,只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问他:“那你永远也不要骗我好不好?”

  “我骗你干什么?”

  “我想听你说。”

  “好。我永远也不骗你。”

  “永远也不离开我?”

  “去,还一把年纪呢。幼稚病又犯了。”

  “彭越,我想听你说。”

  “好。永远都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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