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朕为将军解战袍(3)_水仙自救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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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朕为将军解战袍(3)

  听了薛庄这话,席南想了想,找了个很爱国主义很正能量的借口,也顺便让薛庄相信人间有真情,避免日后黑化。

  “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守卫国家的英雄,我是无名小卒。如果必须要死一个人,我死,对于百姓来说比较划算,只要你的路不要走偏,继续保家卫国就是。”

  席南说的这很不走心的一番话,也不知薛庄有没有听进去。但总之他这一晚没有再在言语上为难席南。

  席南练了两个时辰的基本功,就去竹榻上睡觉了。

  临睡前,席南倒是还有一件事不太放心,小心召唤出系统。

  系统打了呵欠,懒洋洋问:“什么事?”

  席南:“你们系统也会困啊?”

  系统再打了个呵欠:“系统随宿主,你困我才困的。”

  席南眉毛挑了挑,再道:“我有事跟你商量。我得想办法离开王府一趟,找到那个叫十一的杂役,贿赂一下他,窜一下口供。否则,万一薛庄不信我,找人去问十一怎么办?十一根本不认识我啊。”

  系统道:“放心吧。薛庄已经找人去问了。就在你刚才扎马步的时候。”

  席南:“……”

  ——这下肯定穿帮了,系统让自己放哪门子心?

  系统再道:“真没事儿。十一姥姥也病了,他已经和母亲千里探亲去了。薛庄想查,也查不出结果的。他一边要驻守边陲,一边要考虑鸿门宴的事,不至于派人力查到人姥姥家去。”

  席南想了很久,问系统:“这么巧啊?”

  系统旋即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是啊,苍了天呢,怎么这么巧呢?看来天都在帮你啊!”

  席南:“……”

  ——这系统一定有问题。十一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是系统安排了十一母亲和姥姥接连生病不成?

  它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来这个世界的?

  自己乘坐的飞船撞击小行星,或许根本不是偶然事件。

  但眼下席南也没办法想那么深远。他练功练得乏力,闭上眼,到底很快睡了过去。

  其后的三天,席南从早到晚都在练习基本功,身体稍微结实了点,至少腹部上能隐隐看到点肌肉的影子了。

  这三天里,薛庄早出晚归,席南也没能怎么看到他。

  席南其实是有些着急的。毕竟他从来不是真的想死。

  他之前痛快答应薛庄替他去鸿门宴,答应替他死,乖乖吃了毒.药,开口就是家国大义什么的,无非是为了取得薛庄的信任而已。

  只有薛庄先信任他,他们之间才有进一步商谈的空间。

  可三天时间已经过去,眼看着还有四天就是鸿门宴了,再不跟薛庄打好关系,席南担心,自己怕真要当替死鬼了。

  这日下午,席南正在院子里练剑。

  他现在大致可以舞一下剑了,虽然还差得远,但起码摸到门路了。

  一旁一直进进出出收拾东西的,是这府上席南唯一见过的侍女,名叫长莺。

  席南问了她:“长莺姑娘,请问你是在收拾行囊吗?”

  长莺点点头:“对。小将军今晚连夜出发,往封山赴宴。”

  席南一听这话,下意识皱了眉,长莺再道:“对了,你满身汗臭的,我一会儿帮你烧点热水,你收拾一下,晚上小将军会和你一起吃饭。”

  “他突然和我一起吃什么饭?”席南不由问。

  长莺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多谢。”席南道。

  “不谢。”长莺摆摆手,转身忙活去了。

  晚间。

  席南来到将军府的一座塔楼。

  塔楼高五层,席南踩着楼梯一阶一阶爬上去,到达正厅的时候,薛庄已经到了。

  除了自己,厅内只有薛庄一人,桌上摆满了酒菜,薛庄身后,整个聊城正是华灯初上。

  这是席南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世界除了薛庄所住庭院以外的地方。

  聊城并不大,但也并不贫瘠。至少从这万家灯火来看,百姓还挺安居乐业的。

  而这一切,都是薛家父子的功劳。

  薛庄抬眸,看席南一眼,道:“别拘谨。坐下吃菜喝酒。吃完好上路。”

  席南自嘲一笑。“什么路?黄泉路啊?”

  ——哎,薛小将军当真残忍,真要自己去死?

  不料,薛庄却道:“不是。吃完这顿,你走吧。该去哪儿去哪儿。”

  席南愣住了。“什么意思?”

  薛庄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而看向他脚下的城池。“我就直说了。你从一开始出现,我就在怀疑你。让你替我去死,让你练剑习武,学我的习惯什么的,都是假的。我只是为了看你的反应。”

  席南没有插话,听着他继续说道:“请你谅解。因为你的出现太过荒谬,还伴随着太多巧合。那个叫十一的杂役恰好离开将军府探亲,偏偏还一去不归。更巧的就是,叔父正在为我寻找替身,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你就出现了。这太不寻常。我不得不怀疑你是皇上派来的杀手。”

  “可你吃了我的毒.药,这三日里也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如果你真是皇上的人,这太说不过去。所以,你出现的理由听起来虽然荒谬,现在看来,却反而可能是真的。”

  薛庄说到这里,转过身,看向席南,“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细作’,会做的如你这般蹩脚。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你确实不是细作。所以,你可以走了。之前你服下那药,只是一粒糖丸,并无增强内力的作用,也无毒。你放心。”

  席南沉默半晌,却问薛庄:“你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去死?我说过,我一个穷人家的百姓,没有你们这些将士的庇佑,早就死了。我的命不值钱。”

  “你错了。人命不该这么算。”

  薛庄伸手,握紧面前的杯子,“每一条夏国百姓的命,都很重要。我杀无数敌寇,为的就是保护你们。只有将士为百姓死的道理,没有百姓为将士死的道理。这也是……父亲常教导我的。”

  薛庄说到这里,望向酒杯的眼中隐隐有某种怀念之情,当是在缅怀他的父亲。

  先前,薛庄将军范儿十足,训练席南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也太强。以至于席南一时都忘了——他才十七岁。

  这个时候,席南才发现,面前的人虽然已经沙场饮血许多年,但还是个少年人,心里还有几分赤子之心。

  看来,薛庄找不到任何破绽,是信了自己的话的。

  席南觉得异地处之,自己也会如他一样。因为从他的角度,哪儿会想到什么飞船爆炸穿越时空一类的事情。

  席南有几分汗颜。因为薛庄相信了自己的话,自己却没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商人逐利,席南是一个商人,擅长权衡利弊,见到薛庄后说那些所谓家国大义的话,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完成任务。

  他席南不是傻白甜,虽然含着金汤匙长大,但也是凭着自己的一番本事,才把家业做到更大。

  席南靠着他这张好看的脸,以及讨喜的性格,吃得很开。

  很多人以为他是个傻白甜富二代,那其实不过是他包装自己的假象。

  毕竟谁都以为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好忽悠。但那些想忽悠他挖坑给他跳的,最后都被他将了一军,输得一败涂地。

  见席南皱着眉,许是以为他在担心自己,薛庄再道:“你先前说,你叫席南是吧?”

  “嗯。”席南点头。

  薛庄问他:“我十七,你多大了?”

  席南道:“我不年轻了,比你大个八岁。”

  薛庄点点头:“你不必担心,此次鸿门宴,我自有应对之计,死不了。咱们岁数差这么多,长得却如此像,他日若有缘再见,我当唤你一声义兄。”

  席南心说就是你死不了才有问题。皇上的疑心病会更严重,想办法害你全家的。

  席南正思考着找什么理由留下,身后响起了两个人上楼的声音。

  一个脚步轻快,一边上楼,一边伴随着铃铛响。

  另一个脚步声则沉重着急了些,似乎是在追前者。

  转瞬,有少女的声音传来:“哥哥!得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居然不给我看?”

  她身后追她的人着急道:“大小姐,别折腾小的了!将军嘱咐了,你不能来啊!”

  席南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她一身鹅黄色衣衫,生得端庄大方明艳动人。她脚踝上系着一个铃铛,走起路来一晃一晃,衬得人灵气十足。

  她身后则有个气喘吁吁的侍卫,侍卫小心翼翼看了薛庄一眼,生怕他责怪,都要哭了。

  薛庄眉头一挑,看向少女,呵斥道:“说多少次了,我谈事情的时候,不能来。”

  呵斥完少女,薛庄又看向侍卫,“怎么回事?一个女子都拦不住?”

  “他打不过我,轻功也比不上我,自然拦不住我啊。哥哥啊,我这是帮你训练护卫呢。”

  少女一笑,把目光放到了席南身上,惊叹道,“呀,果然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头发……嗯,虽然头发短,这么看,倒是别有一番精气神,好看!”

  “别胡闹,来找我做什么?”薛庄挑眉。

  少女笑:“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

  少女指向席南,再道:“听父亲说,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替你赴宴的人。你居然跟他说,你想拒绝这个计划,想放他走。我想着,既然你不要他,那我要。”

  薛庄抱胸问她:“你什么意思?”

  少女道:“我小时候想嫁你,你说你不能娶我,你是我堂哥。那他和我没血缘关系吧。我要他!”

  “这是我堂妹,我父亲唯一的亲弟弟叫薛徕,这是他的女儿薛秋芸。她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薛庄对席南这般解释了一句,又看向薛秋芸,厉色道:“在军营里跟糙老爷们混了几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儿家。瞎胡闹什么,知不知‘矜持’二字怎么写?出去!”

  薛秋芸听了这话,不仅没出去,还上前坐到了席南身边,对薛庄冷哼一声。“凭什么女儿家就要矜持?你这是看不起我。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

  “女儿家不该矜持?那你问席南,看看他觉得你这行径如何。”薛庄这般道。

  啧。这是把烫手山芋扔给了我。

  看来,薛庄对这个妹妹头疼得很。

  席南瞧薛秋芸一眼,只得道:“不同姑娘有不同的好,有的矜持温婉,有的英气干练,所谓各花入各眼,不论薛小姐性子如何,我想总有人能欣赏的。”

  席南纵横商场多年,狐朋狗友里,他稳坐顺毛界第一把交椅,这种场面话还是不在话下。

  薛秋芸果然眼睛一亮,“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说得极好,比我那哥哥见识好。”

  “那是他糊弄你的场面话,你也信?各花入各眼,这话不错。但如今这世间的大多男子,还是多喜欢温婉可人的。为兄说这话,不过跟叔父有同样的担忧——怕你嫁不出去。”

  薛庄说到这里,眉梢一挑,瞥向席南,“不信你问席南,他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么?”

  我去,又把皮球踢给我了。

  席南现在怎么回答都不是。

  若要说不喜欢薛秋芸,惹怒了这大小姐,不定后面有多麻烦。

  若要说喜欢,这真让自己入赘什么的,自己也不愿意。

  席南左思右想,干脆说一句:“问我没用啊。我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

  那就是喜欢男人了?

  薛秋芸也不知怎么脑补的,当即问席南:“难道……你喜欢的是我哥哥?该不会,你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找了什么秘法咒术,变得和我哥一模一样,以解相思之苦。因为这样一来,你每次照镜子,就等于看到了薛庄。”

  薛秋芸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兴奋。“一定是这样的。怪不得你肯这般心甘情愿替他去死。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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