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第 126 章_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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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第 126 章

  上辈子,青州发生了暴|乱,圣上震怒,是楚斐带兵前去镇压,因此,对于青州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算是少。

  上辈子也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天气奇热,大地干涸,水位下降,又迟迟没有降雨。尧城是受灾最厉害的地方,那儿本来就雨水稀少,当天上也不再下雨以后,便让所有尧城百姓都生活的困难了起来。青州是个不小的地方,也是距离尧城的那些城市之中最容易被人惦记的那个,有从尧城来的流民混入了青州,趁守城的官兵一时不察,很快就发生了暴|乱。

  这辈子,有楚斐叮嘱,当那伙流民进入青州城时,杨真等人很快就发现了。

  杨真在青州的地位不低,她原先是杨将军的后人,青州百姓受杨将军恩惠,就连这儿的官兵都记得杨将军,因此对她也是礼遇有加。而青龙寨是青州最大也是唯一的土匪山寨,山上的山匪们时常从山上下来售卖猎物,或者帮青州百姓解决一些小纠纷。青州里头的人没有不认识杨真的,见着了她,也会称呼一声杨先生。

  杨真说要守着城门,注意来青州的人,守城的官兵便一直警惕地盯着来来往往的流民,而青州的百姓也一直按照杨真说的,守着水井,每人每日都只打两桶水,不敢多打,也不让其他人能多打。

  青州人身形大多高大,凶悍的山匪混入其中,也让人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那群流民等在外面进城的时候——如今来青州的流民越来越多,每一个人进城时,都要被盘查一番。其中一人凑到领头人身旁,小声问道:“大哥,真的没问题吗?”

  领头人面色紧绷:“你听我的就是了,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那人又缩了回去。

  好不容易队伍排到了他们,城门口的官兵看了他们一眼,又让他们拿出路引,一个一个盘查过去,见身份没有什么特殊,这才放进了城里去。等这群人都进了城,很快便有人飞快地朝着原来的将军府,如今的青鹿学堂跑了过去。

  ……

  京城。

  相比起宁朗只注意着青州的变化,关于尧城发生了什么,宁暖他们反而知道的更多一些。

  当天气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楚斐便开始做出了准备。上辈子,尧城受灾严重,消息传到京城,所有人都为之担忧,而楚斐作为后来又被派去青州镇乱的人,知道的也更清楚一些。

  因此大致到了时间,他便很快引导着众人去探查尧城的事情,很快,尧城受灾的事情就呈上了皇帝的案头。

  尧城出了事,皇帝自然派人去解决。天上不降雨,自然也就只能去寻找地下水。楚斐还隐隐约约记得当初是谁出了大力,因此也很快便将那人找了出来,推到所有人的面前。

  而尧城发生动乱的事情,他也早早知道,更是早早便去提醒了皇帝。

  只是这回,带兵去镇乱的不是他,而是大皇子。

  “这事情吃力不讨好,哪怕我做得再完美,上头那人也不会高看我一眼,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大皇子去,若是事情解决了,那他也能重新得到皇帝亲眼,要是事情没解决好,那杨真他们也能出场,不管怎么说,对我们都没有坏处。”楚斐搂着宁暖,舒舒服服地躺在王府里:“阿暖,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多吃两块西瓜。”

  天气热起来,去年江云兰给她做的玉垫便派上了用场,楚斐又给她拉了一车的冰过来。

  这冰的用处可多了,放到冰盆子里,屋子里的温度便降了下来,而楚斐又灵机一动,把牛乳浇入碎冰里,把果肉铺在牛乳碎冰上,却是成了一道吃食。宁暖很是喜欢,就连楚斐也忍不住多吃。

  普通人连碰也碰不得的稀罕玩意儿,到了他的手中,却是成了冰镇水果的工具,若是让别人瞧见了,指不定还要大呼浪费。

  只是宁暖和他待久了,见惯了楚斐张扬的模样,如今竟也是接受了下来,半点也没有觉得不对。

  “可王爷做了这么多,却都成全了大皇子,那不是太可惜了?”宁暖一边吃着西瓜,一边问:“王爷为何不对皇上说,让三皇子去镇定尧城的暴|乱,若是这样,三皇子也更能在皇上面前露脸。”

  “……”楚斐沉默了一下,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那王爷为何没有坚持?”

  “只是这事也的确是又大皇子去才行。”楚斐说;“太子是不会离开京城的,而老三却也没有大皇子强壮,阿暖,你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让老三去,也许还没有到尧城,他就已经先倒下了。”

  “……”

  宁暖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前见过的三皇子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楚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三皇子深居简出,模样瞧着就是个读书人,他的身形不算是高大,身边虽然有着人保护,可自己却也没有厉害到能在战场之中保护自己的程度。相反,大皇子却是几个皇子之中最合适的,平日里,大皇子就喜欢去军营里头训练自己,让他去平定尧城暴|乱,是再合适不过。

  “我已经给杨真去了信,等大皇子一到,就全力协助大皇子,等青州的暴|乱平定以后,就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从青州到京城里来。”

  宁暖是知道杨真背景的,因此也有些担忧:“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

  “杨姑娘一直在青州,等她到了京城,也会有人认出她来。”

  “她那时候还那么点小,能有谁认出她来?再说了,杨家自很久以前就一直在青州,而青州里头的人都护着杨家,哪怕京城里头有人记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的也都死了。我去查过,先前陷害杨家的人也死得就剩下个孤儿寡母,以防万一,我也给杨真准备了新的背景,杨真是青州的地头蛇,她自己也能处理好。”

  宁暖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

  若是杨真到了京城,那宁朗也能回来了。她不禁憧憬起来:“若是哥哥也能回京城的话,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你这样想他回来?”

  “是我爹娘,我出嫁以后,宁府里头就只剩下他们了,我怕他们觉得无聊罢了。”

  楚斐不禁笑道:“你娘会无聊?”

  宁暖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薛家也只有一个女儿,自薛小姐出嫁以后,薛家也就只剩下了薛夫人。薛夫人一个人在家中,觉得冷清的很,可她又不好意思去打扰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便去找同样嫁了女儿的江云兰,两人如今时常凑到一块儿,连薛大人和宁彦亭有时都找不到人。

  反倒是让薛大人和宁彦亭的关系好了不少,被两位夫人抛下时,两人也会结伴出门同游。

  宁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暖,与其你想着宁朗,还不如多想想我。”楚斐蹭到她身边,道:“这些日子里,你每日都往学堂那儿跑,可是已经有许久没顾着我了。”

  “王爷……”宁暖无奈。

  楚斐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这京城里头,有谁不知道,安王妃最是关心那些孩子,一有空便去学堂那儿,我上回去看了一眼,那些人喊你喊得可是亲密的不行。”

  宁暖越发无奈:“那些孩子不过五六岁,王爷难道连那些孩子的醋也吃?”

  “为何不行?”楚斐的声音听不见半点心虚:“如今你每日去学堂的时间,可比在王府陪我的时间花得多了。”

  “……”

  宁暖无语,轻轻按住他凑过来的脑袋,推了出去。

  ……

  青州。

  因着管理有方,那些流民进了青州城,反而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混乱。

  先前宁朗收拾出了一间破庙,来收留那些乞儿,剩下的流民也有学有样,占据了一些没人要的破房子,算是勉强安置了下来。青州城内的每一处水井都有人守着,每人每天能打多少水,也有定量,唯独让人头疼的,也就是这些流民的吃食。

  如今米面价疯涨,虽然控制了下来,却也停在了一个相比起之前来说十分高昂的价,连青州城内的百姓都生活的有些艰难,更别说那些一路乞讨流浪到青州的人。他们更是身无分文,连想要买米都做不到。

  刚开始,见着有人乞讨,青州许多百姓都会施舍一些,随着流民越来越多,大家口袋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这个时候愿意发善心的人便少了。

  有些流民身体强壮一些的,便去做工换钱,还有一些则开始打青龙山的主意,山上野兽多,若是能打来,也能填饱肚子。对此,青龙山上青龙寨里的山匪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还划出了一块地给他们,让这些人在这里头打猎。

  而在城中,对于那些找不到活,也打不到猎,甚至身体也不好的流民,城里头也出现了粥铺,一碗粥不算是稀,也不算稠,正好是饿不死人的程度。

  可再多的安排和选择,也耐不住有人心怀不满。

  在那队流民进入青州城以后,杨真便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将城中另一处破庙里的流民全都赶走,自己占据了下来,后来又鼓动许多流民加入他们,直到某日,那些人也上山打了猎,开始在青龙寨门口发泄不满。

  “让你们的老大出来!”几个衣着不算是整洁的人站在青龙寨门口叫嚣。

  守门的山匪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飞快地跑了进去,很快,杨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是你们要找我?”

  杨真一身男装打扮,在身旁那些魁梧的山匪的衬托下,瞧着就像是一个弱书生。

  “怎么是个小白脸?”流民中爆出一声嘲笑:“就你也是这山上的老大?”

  杨真眯着眼睛朝那人看去,仿佛是感受到了实质性的杀气,那人立刻噤声,满脸惊恐地看着杨真。

  杨真又看向领头人,道:“你们打猎的地方不是在这儿,是在另一条路。”

  “我们没走错。”领头人笑眯眯地道:“我们就是特地来找杨先生的。”

  “哦?”杨真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杨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领头人没有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杨真眉毛动了动,将他请到了山寨正厅,至于剩下那些一块儿来的流民就没有这个优待了,他们被拦在山寨外面,没有办法进来。

  正厅里,宁朗低眉顺目地给两人端上了茶水,倒完茶水,他便站在杨真身旁,一副等待差遣的模样,任凭杨真瞪了他多少眼,他也没有挪动过半步。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还要在这儿保护杨真的!那人一看就不怀好意,若是对杨真做了什么,那可怎么办才好?

  杨真瞪了他好几眼,示意他赶快离开,宁朗也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流民的领头人咳了一声,说:“杨先生的事情,也许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吧?”

  “什么?”杨真朝他看去。

  “杨先生瞒着其他人,可瞒不过我。”领头人笑道:“原先青州有一位杨将军,这事青州里所有人都知道,可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杨先生就是杨将军的后人。”

  杨真面皮抖了抖,不动声色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先生就不要装傻了,杨将军当初的事迹,我听了也十分感动,同样的,我也很为杨将军感到不甘。”

  “不甘?”

  “杨将军忠君爱国,却遭小人陷害,当今圣上做了这等糊涂事,还连累杨先生要隐姓埋名,如今青州所有百姓都记着杨将军的威名,却不知道杨先生是杨将军的后人,此事,难道杨先生就甘心吗?”

  杨真沉默,她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朗偷偷看了那领头人一眼,没由来的,他就不喜欢这人。

  杨真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可如今这人跑出来,说得多么同情杨真,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了解杨真的人不成?杨真可亲口和他说过,一点也不恨了!

  宁朗哼哼,在心中狠狠骂了这个戳杨真伤疤的人一顿,又紧张地提起了心,等着杨真的回答。、

  杨真没有直接应下,而是问这人:“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目的?”

  “杨先生是杨将军后人,理应是站在战场上,可不应当屈居在这座小小山头,当一个山匪头子。”领头人摇了摇头,感叹道:“可也实在是太委屈杨先生了一些。”

  杨真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直接说。”

  “那我便直接说了。”领头人道:“不知道杨先生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帮你?”

  “没错。”

  “帮你做什么?”

  “今年天气异变,已经许久没有降雨,杨先生没有出青州,或许不知道尧城发生了什么。”他摇头叹道:“如今尧城是民不聊生,地里所有的庄稼都枯了,什么都种不活,杨先生看,青州里头多了这么多流民,如果不是尧城待不下去,我们又何至于逃到青州来……”

  杨真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直接说!”

  领头人一噎,这才直接道:“杨先生难道不觉得,当今圣上在位已经太久了吗?”

  杨真挑眉:“你想篡位。”

  “……”领头人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下子噎住。

  可杨真轻不和他客气,直接道:“你想篡位?靠什么?就靠你从尧城那儿找来的一群流民?那些人连饭也吃不饱,还想和官兵斗?”

  “自然也不止这些人。”领头人自得道:“我既然敢来找杨先生,那也是做好了准备,不只是杨先生见到的这些,在尧城,还有我的大批人马,不瞒杨先生,如今尧城已经全都被我的手下控制住,我们已经占据了尧城。”

  “那你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杨先生难道还不明白?我就缺一个像是杨先生这样的大将军。”

  说到大将军的时候,这人加重了音。

  杨真眸光微动,似乎是有些意动。

  领头人满意不已,又说:“杨先生手下这些人,也是最好的将士。若是有杨先生帮忙,想来这青州……”

  “你还想要占据青州?”杨真看着他,目光有些危险。

  “若是杨先生愿意加入我,这青州如何,自然是任凭杨先生处置了。”领头人说:“我知道杨先生对青州感情不一般,可若是杨先生不做点什么,在青州,杨先生就永远只是一个山匪,难道杨先生想要永远都委屈在这个小山头上?”

  杨真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领头人满意不已,起身站了起来:“杨先生认真想想,我等待杨先生的好消息。”

  宁朗目送着他离开,等人一走,他便立刻凑到了杨真面前,紧张地看着她。

  杨真面上可没有他想象中的什么忧伤难过,或者心动,瞧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杨真顿时觉得好笑。

  她伸手揉乱了宁朗的头发,无奈地道:“你觉得我会听他的话?”

  “当然不会了。”宁朗立刻反驳,又小声嘀咕道:“可是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

  他当然知道杨真心里头已经不想着什么报复了,可那人却是毫不留情地戳了杨真心里头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哪怕杨真现在再换锁起来是,脸上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可宁朗就是心疼。

  一想到刚才那人那么不客气,他就想要冲出去把人打一顿。反正有杨真兜着。

  杨真说:“我如今都是安王的手下了,哪里会听他说什么就开始犹豫。”

  宁朗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又问道:“那那人都来找你了,你接下来要准备怎么做?”

  说到这个,宁朗就振作了起来,激动地说:“你要假装自己答应了他,然后深入敌人内部,偷偷探查他们想要做什么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

  宁朗讪讪:“可小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

  杨真说:“听他的意思,在尧城还有很多人,现在尧城已经失守,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派出了平乱的人没有。”

  “之前安王给我寄了信,说是已经出来了。”

  “既然这样,倒是也不用我们忍多久。”杨真说:“若是我贸然拒绝了,恐怕在尧城的人就要冲到青州来,既然京城支援的人也来了,那倒不如我假装心动,多犹豫几日,与他周旋。”

  “他能接受?”

  “这可是大事。”杨真说:“我可是杨将军的后代,忠君爱国,遇到了这等谋逆之事,自然要多考虑几天。”

  宁朗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我都不会下山了,你带人在青州城里头多走走,小心这些人会趁机捣乱,要是有,你就帮忙摆平,要是他们不服气,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宁朗点了点头。

  第二日,他便带着一群山匪下山,仗着自己是山匪头子相公的身份,带着一群山匪很是牛气。

  他下山以后,便直奔那群流民占据的破庙的附近的水井,果然,那边已经产生了冲突。

  负责守卫水井的官兵被打晕在地,那些流民占据了水井,拦着不让其他百姓打水,如今两边正在争论。宁朗看了一圈,见没有人受伤,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很快便让人将那些流民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宁朗毫不客气地道:“难道不知道这些水井都是公家的?谁也不能占据,每人只能打两桶水——”他话说到一半,被旁边山匪拍了拍。

  “什么?”

  山匪提醒:“现在只能打一桶水。”

  宁朗恍然,又接着道:“每人每天只能打一桶水,要是谁敢反对,就去牢房里蹲着。”

  周围百姓们见着了他,顿时激动。

  “宁秀才,你可快帮忙评评理。”一个中年妇人叉着腰道:“今天我们可都是按着规矩来打水的,可这些人实在是不要脸,竟然说是这个水井归他们了,不让我们打水,宁秀才,你说这过不过分?”

  “不让打水?”宁朗的目光便立刻朝着那些流民看了过去。

  那些流民也毫不客气:“说了这口水井以后就是我们的了,谁都不能打。”

  宁朗顿时怒道:“你这样不守规矩,难道是想要去牢房里蹲着?!”

  “牢房?”流民之中发出爆笑声,他们指着地上昏过去的官兵道:“你想让这人把我们抓进牢房里?”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宁朗挥了挥手,身后山匪一拥而上,将那些流民制住。

  山匪们一身和野兽搏斗出来的功夫,更别说还是被杨真亲自指导过,那些流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大惊失色,顿时慌了阵脚,很快便狼狈地被山匪们压倒在地上。

  破庙之中很快便走出了人来,是宁朗昨日见过的,这群流民的领头人。

  “你们快住手。”领头人带着人冲了出来,站到宁朗面前,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山上的人?”

  宁朗双手环胸,昂着下巴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你们大王是什么关系。”领头人不悦地道:“你这样动我的人,你们大王知道吗?”

  “这一人一天只能打一桶水的规矩,可就是我们大王定下的。”宁朗牛气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既然你认识我们大王,你也得讲规矩,我们大王怎么说的,你就得怎么做。”

  “你……”

  领头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说:“那你叫他们把我的人放开。”

  “他们不遵守规矩,就应该被抓到牢房里去。”宁朗一挥手,说:“把人带走。”

  山匪们便听话地带着人往衙门那边走,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官兵也被扶了起来,逐渐转醒。

  “等等。”流民领头人又叫住了他。

  宁朗转过头来,又不耐烦地看着他:“又有什么事情?”

  “难道你们大王没有和你们提起过我?”

  “你是谁?”

  流民的领头人也昂起下巴,说:“以后你们大王可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还不快让他们松手。”

  宁朗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你……!”

  “我们大王也什么也没有说过,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我们大王亲自来和我们说,不然,就全都按规矩处置。”

  “你……!”领头人恼羞成怒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朗也瞪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领头人一愣。

  宁朗昂着下巴,骄傲地道:“我和杨真,可是拜过天地的人,你说,我的话到底管不管用?”

  旁边百姓也附和道:“宁秀才可是与杨先生拜过天地的,是杨先生的相公。”

  嚯!

  这可的确是把人可震住了。

  流民的领头人震惊地看着宁朗,一时半会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山匪将他的手下带走,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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