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细雨终歇,云雾拨开，天边大放异彩。
澄亮的光照进正厅,落在俊朗男人的侧颜之上，引得在旁的小姑娘连连偷看。
唐蓁无事，不止南曦松了口气，顾清舟也将大半衙力撤回，这会儿才有功夫到庄子上喝口茶。
只他余光总能瞧见那道注目，丝毫不懂收敛含蓄。
顾清舟生得肃雅清隽，眉宇间透着几分沉着自持,他一双眼眸通透明亮，不似宋辞那般带着一丝风流,便是这样瞧着就令人有些不敢靠近。
南曦是个小霸王,自然不怕他。
“殿下呢？”顾清舟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去寝室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
南曦朝他眨眨眼，唇角勾着笑。
“顾大人想试试吗？”
顾清舟瞥了她一眼，正色道:“郡主。”
这道称呼一出，南曦顿感无趣,站起身酸溜溜地道:
“顾大人还是别去打扰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眼下正热乎着呢，郎中都暂时命我按下了。”
顾清舟鄙夷地撇了撇唇。
啧啧。
出息,有这么急切吗？
他又垂眸瞧了眼南曦。
小姑娘穿着一袭鹅黄色云罗裙,青丝斜掠,不堪盈握的小腰纤细柔软。她生得明艳，眸光碎亮，肤白赛雪，打眼看就矜贵优雅。
“郡主今日便回公主府吧，庄子上不安全。”
“顾大人亲自送我回去吗？”南曦立即问。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顾清舟沉声道:“下官遣人送郡主回去。”
其实前阵子，顾清舟就同南曦说得很清楚了。
他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京兆尹事务繁多，时不时夜里头亦要起身办案，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哄南曦玩儿。
眼下圣人日渐放权，朝廷局势不明，六皇子与沈后蠢蠢欲动，京兆尹归圣人直辖，他还不能明着偏帮宋辞。
这头的南曦眼底闪过失望，嘟囔道:
“要顾大人送才行。”
“……”
顾清舟未作声，只见那头宋辞和唐蓁出来了。
唐蓁面色酡红，一瘸一拐地朝着正厅来。宋辞行于她身侧，伸手想扶，皆被小姑娘躲了过去。
顾清舟见状，轻哼一声。
德性。
唐蓁到底是没收宋辞的玉佩。
且不说那玩意儿珍贵，就是宋辞那副作态，话也没说到点子上，多少还有些恩赐的意思。
唐蓁又想起唐文彬说的“知冷知热”四个字。
恐怕宋辞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南曦将郎中请到前头，好在问题不大，微微正了骨，唐蓁就能自由行走。
闹了这么出，庄子上怕也是不能呆了，宋辞便亲自送唐蓁回府。
逼仄的马车内，来时与去时却是不同的景象。
唐蓁虽仍沉着脸，模样倒是更奶凶了些。
宋辞见状，轻嗤一声。
“回府后孤会加派人手围护唐府，你不用担心。近日来少出门抛头露面的，嗯？”
想到前些日子她同萧衍成双成对进进出出的，宋辞心里头就不大舒爽。
唐蓁却是分毫不让。
“殿下近来不也抛头露面地陪人玩乐么？”
宋辞勾唇，“吃醋了？”
“哈。”唐蓁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杏眸睁圆，哪里肯认。
“殿下少自脸上贴金了。”
“刚才还叫宋辞，这会儿又换成殿下了？”
唐蓁一时失语，偏过头不再理他。
宋辞轻笑一声，慵懒的身子微微向后，斜靠在软榻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就盯着唐蓁，一刻不愿挪开。
很快抵达唐府，马车外头的杨霄和桃夭皆没出声，也不敢催促。
唐蓁抬眸，瞧了眼宋辞，轻声道:“臣女到了，多谢殿下相送。”
小姑娘自是矜持，不好在里头逗留太久。
男人就不同了，唐蓁直起身的那刻，他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四姑娘国色天香，莫要理外头那些淫词艳曲。”
“……”
唐蓁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蹙眉。
她见宋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好像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今儿个就别想下车。
唐蓁这才想起来，她回唐府的这些日子，门房确实时常有递些纸条书信进来，她哪有闲工夫看那些。
可挨到宋辞跟前，她偏生要惹他。
“这是只许殿下州官放火，不许咱们小老百姓点灯吗？”
宋辞正色道，“你点一个，孤灭一个
，不信你试试。”
“嘁。”
唐蓁无言，甩开他的手，终是只留给他个背影。
男人手中握着玉佩，指腹来回摩挲着。
他掀开车帘亲眼看着唐蓁入了府，直到那身影再也望不到，这才沉声道:
“回宫。”
初冬时节，晴风朗朗。
前阵子英国公夫人办了场马球会，唐蓁自是到场了。英国公夫人与唐蓁母亲原是闺中好友，可惜唐蓁母亲早逝，这情分才算淡了下来。
好在英国公夫人是个极念旧情的人，先前唐文彬被贬，英国公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为唐文彬说话，还遭了圣人好一阵子的挤兑。
这但凡唐家女露脸的地儿，自是少不得那些个世家公子哥。
这场马球会办得热热闹闹，唐蓁亦是收获了不少侧目，连着几日热度都不减。
宋辞的信便在这个时候递了进来。
桃夭交到她手中时，唐蓁正在小憩，听着是宋辞的书信，唐蓁眯了眯眼伸个懒腰，这才微微起身。
自那日回府后，宋辞便日日递书信进唐府，言辞放荡，整得唐蓁每日都忍不住红了面儿。
宋辞那字龙飞凤舞的，如同他的人一样，肆意嚣张。
唐蓁到底不忍心烧了，那些个字条皆被她锁进了妆奁盒子里，纵是桃夭都摸不得。
有时，她还会拿出来专门模仿他的笔迹。
待察觉到自个儿在做什么傻事时，她又气急败坏地将条子塞进盒子里，不再去看。
有一日他的信前脚刚落到她手上，唐文彬后脚就来瞧她。
吓得唐蓁差点儿没把纸给吃了。
这回还能是什么好话。
唐蓁垂眸，瞧着今儿个一行行洋洋洒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桃夭凑过来，也看不懂，只知道她家姑娘自打从庄子上回来后，心情是愈发好了。
“姑娘，殿下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唐蓁没应，头一次给他回了信，再交给桃夭，让门房递出去。
做完这些，她又躺回榻上，好生惬意。
工部近来终是忙停当，唐文彬难得有时间同唐蓁一块儿用晚膳。
“爹爹瞧着你这两日似乎胖了些。”
他这么说，唐蓁手上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她放下木箸，摸了摸脸。
唐文彬见状，无奈又道，“胖些好看，更好看。”
“萧衍近来都在军营，你们许久未见了吧？”
提起萧衍，唐蓁眸子微垂，轻“嗯”一声。
“待他回来，宁远侯夫妇应当便会上门来提亲，你心里有个准备。”
唐文彬边说边瞥了她一眼，见她埋着头，又道:
“前儿个听说你在英国公夫人的马球会上出了风头，既然要定亲，近日来就少出去罢，免得外头风言风语不断。”
唐文彬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于他而言，萧衍就是最适合唐蓁的人。除非能拿出说服他的理由，否则很难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唐蓁蹙眉，“爹！”
唐文彬只当她害羞，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
唐蓁这次彻底没了胃口，没用两口就回了自个儿院子。
早早洗漱上榻，她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戌时三刻，窗檐边传来细微声响。
因着那采花大盗的事儿，近日来唐蓁睡觉都习惯性插上门闩。唐文彬也是加强了府内的护卫，那贼人应当没那么容易进来才是。
唐蓁起身，举起烛台，轻手轻脚地来到窗檐边。
她的心砰砰跳，脸色惨白，薄汗黏在后背，渗透进中衣。
紧紧握住手中的烛台，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窗边。
唐蓁亲眼见到门闩被一尖刀割断，窗户缓缓而开。
直到那道身影纵身而入，她猛地抬起烛台往来人身上招呼。
黑暗中，本就瞧不真切，唐蓁更是吓破了胆儿，边砸边惊叫出声。
男人一手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上她的唇，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在胸前。
“几日不见，都学会打人了？”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味道，还有那调笑的语气，不是宋辞是谁？
唐蓁的身子下意识松了下来。
可她的尖叫声已然惊醒了外头的桃夭和护卫。
宋辞带着她侧身，二人紧贴着墙壁。
“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唐蓁转身，抬眸望了宋辞一眼。
男人倒是气定神闲的靠在墙上，下巴轻轻朝外头抬了抬，示意唐蓁去处理。
小姑娘只着水红色中衣，丝质的布料贴
在身上，勾勒出凹凸起伏的山峦，惹得男人眼底一热。
顺着他望的方向看了看，唐蓁立马推了他一把，这下不轻，宋辞的后背“腾”的一声，发出闷响。
唐蓁从屏风上取下披风，走到窗边就看到了准备推门而入的桃夭。
“无事，你在门口守着即可。”
桃夭的身子顺势探了探，却是没看到什么，便随了她的吩咐，挥退了院中等待的护卫。
唐蓁连忙关上窗，因着门闩已被割断，她只好虚掩起来。
再次转身，只见宋辞已然坐到了她的床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改一下节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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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蓁无事，不止南曦松了口气，顾清舟也将大半衙力撤回，这会儿才有功夫到庄子上喝口茶。
只他余光总能瞧见那道注目，丝毫不懂收敛含蓄。
顾清舟生得肃雅清隽，眉宇间透着几分沉着自持,他一双眼眸通透明亮，不似宋辞那般带着一丝风流,便是这样瞧着就令人有些不敢靠近。
南曦是个小霸王,自然不怕他。
“殿下呢？”顾清舟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去寝室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
南曦朝他眨眨眼，唇角勾着笑。
“顾大人想试试吗？”
顾清舟瞥了她一眼，正色道:“郡主。”
这道称呼一出，南曦顿感无趣,站起身酸溜溜地道:
“顾大人还是别去打扰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眼下正热乎着呢，郎中都暂时命我按下了。”
顾清舟鄙夷地撇了撇唇。
啧啧。
出息,有这么急切吗？
他又垂眸瞧了眼南曦。
小姑娘穿着一袭鹅黄色云罗裙,青丝斜掠,不堪盈握的小腰纤细柔软。她生得明艳，眸光碎亮，肤白赛雪，打眼看就矜贵优雅。
“郡主今日便回公主府吧，庄子上不安全。”
“顾大人亲自送我回去吗？”南曦立即问。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顾清舟沉声道:“下官遣人送郡主回去。”
其实前阵子，顾清舟就同南曦说得很清楚了。
他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京兆尹事务繁多，时不时夜里头亦要起身办案，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哄南曦玩儿。
眼下圣人日渐放权，朝廷局势不明，六皇子与沈后蠢蠢欲动，京兆尹归圣人直辖，他还不能明着偏帮宋辞。
这头的南曦眼底闪过失望，嘟囔道:
“要顾大人送才行。”
“……”
顾清舟未作声，只见那头宋辞和唐蓁出来了。
唐蓁面色酡红，一瘸一拐地朝着正厅来。宋辞行于她身侧，伸手想扶，皆被小姑娘躲了过去。
顾清舟见状，轻哼一声。
德性。
唐蓁到底是没收宋辞的玉佩。
且不说那玩意儿珍贵，就是宋辞那副作态，话也没说到点子上，多少还有些恩赐的意思。
唐蓁又想起唐文彬说的“知冷知热”四个字。
恐怕宋辞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南曦将郎中请到前头，好在问题不大，微微正了骨，唐蓁就能自由行走。
闹了这么出，庄子上怕也是不能呆了，宋辞便亲自送唐蓁回府。
逼仄的马车内，来时与去时却是不同的景象。
唐蓁虽仍沉着脸，模样倒是更奶凶了些。
宋辞见状，轻嗤一声。
“回府后孤会加派人手围护唐府，你不用担心。近日来少出门抛头露面的，嗯？”
想到前些日子她同萧衍成双成对进进出出的，宋辞心里头就不大舒爽。
唐蓁却是分毫不让。
“殿下近来不也抛头露面地陪人玩乐么？”
宋辞勾唇，“吃醋了？”
“哈。”唐蓁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杏眸睁圆，哪里肯认。
“殿下少自脸上贴金了。”
“刚才还叫宋辞，这会儿又换成殿下了？”
唐蓁一时失语，偏过头不再理他。
宋辞轻笑一声，慵懒的身子微微向后，斜靠在软榻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就盯着唐蓁，一刻不愿挪开。
很快抵达唐府，马车外头的杨霄和桃夭皆没出声，也不敢催促。
唐蓁抬眸，瞧了眼宋辞，轻声道:“臣女到了，多谢殿下相送。”
小姑娘自是矜持，不好在里头逗留太久。
男人就不同了，唐蓁直起身的那刻，他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四姑娘国色天香，莫要理外头那些淫词艳曲。”
“……”
唐蓁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蹙眉。
她见宋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好像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今儿个就别想下车。
唐蓁这才想起来，她回唐府的这些日子，门房确实时常有递些纸条书信进来，她哪有闲工夫看那些。
可挨到宋辞跟前，她偏生要惹他。
“这是只许殿下州官放火，不许咱们小老百姓点灯吗？”
宋辞正色道，“你点一个，孤灭一个
，不信你试试。”
“嘁。”
唐蓁无言，甩开他的手，终是只留给他个背影。
男人手中握着玉佩，指腹来回摩挲着。
他掀开车帘亲眼看着唐蓁入了府，直到那身影再也望不到，这才沉声道:
“回宫。”
初冬时节，晴风朗朗。
前阵子英国公夫人办了场马球会，唐蓁自是到场了。英国公夫人与唐蓁母亲原是闺中好友，可惜唐蓁母亲早逝，这情分才算淡了下来。
好在英国公夫人是个极念旧情的人，先前唐文彬被贬，英国公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为唐文彬说话，还遭了圣人好一阵子的挤兑。
这但凡唐家女露脸的地儿，自是少不得那些个世家公子哥。
这场马球会办得热热闹闹，唐蓁亦是收获了不少侧目，连着几日热度都不减。
宋辞的信便在这个时候递了进来。
桃夭交到她手中时，唐蓁正在小憩，听着是宋辞的书信，唐蓁眯了眯眼伸个懒腰，这才微微起身。
自那日回府后，宋辞便日日递书信进唐府，言辞放荡，整得唐蓁每日都忍不住红了面儿。
宋辞那字龙飞凤舞的，如同他的人一样，肆意嚣张。
唐蓁到底不忍心烧了，那些个字条皆被她锁进了妆奁盒子里，纵是桃夭都摸不得。
有时，她还会拿出来专门模仿他的笔迹。
待察觉到自个儿在做什么傻事时，她又气急败坏地将条子塞进盒子里，不再去看。
有一日他的信前脚刚落到她手上，唐文彬后脚就来瞧她。
吓得唐蓁差点儿没把纸给吃了。
这回还能是什么好话。
唐蓁垂眸，瞧着今儿个一行行洋洋洒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桃夭凑过来，也看不懂，只知道她家姑娘自打从庄子上回来后，心情是愈发好了。
“姑娘，殿下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唐蓁没应，头一次给他回了信，再交给桃夭，让门房递出去。
做完这些，她又躺回榻上，好生惬意。
工部近来终是忙停当，唐文彬难得有时间同唐蓁一块儿用晚膳。
“爹爹瞧着你这两日似乎胖了些。”
他这么说，唐蓁手上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她放下木箸，摸了摸脸。
唐文彬见状，无奈又道，“胖些好看，更好看。”
“萧衍近来都在军营，你们许久未见了吧？”
提起萧衍，唐蓁眸子微垂，轻“嗯”一声。
“待他回来，宁远侯夫妇应当便会上门来提亲，你心里有个准备。”
唐文彬边说边瞥了她一眼，见她埋着头，又道:
“前儿个听说你在英国公夫人的马球会上出了风头，既然要定亲，近日来就少出去罢，免得外头风言风语不断。”
唐文彬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于他而言，萧衍就是最适合唐蓁的人。除非能拿出说服他的理由，否则很难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唐蓁蹙眉，“爹！”
唐文彬只当她害羞，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说了。”
唐蓁这次彻底没了胃口，没用两口就回了自个儿院子。
早早洗漱上榻，她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戌时三刻，窗檐边传来细微声响。
因着那采花大盗的事儿，近日来唐蓁睡觉都习惯性插上门闩。唐文彬也是加强了府内的护卫，那贼人应当没那么容易进来才是。
唐蓁起身，举起烛台，轻手轻脚地来到窗檐边。
她的心砰砰跳，脸色惨白，薄汗黏在后背，渗透进中衣。
紧紧握住手中的烛台，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窗边。
唐蓁亲眼见到门闩被一尖刀割断，窗户缓缓而开。
直到那道身影纵身而入，她猛地抬起烛台往来人身上招呼。
黑暗中，本就瞧不真切，唐蓁更是吓破了胆儿，边砸边惊叫出声。
男人一手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上她的唇，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在胸前。
“几日不见，都学会打人了？”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味道，还有那调笑的语气，不是宋辞是谁？
唐蓁的身子下意识松了下来。
可她的尖叫声已然惊醒了外头的桃夭和护卫。
宋辞带着她侧身，二人紧贴着墙壁。
“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唐蓁转身，抬眸望了宋辞一眼。
男人倒是气定神闲的靠在墙上，下巴轻轻朝外头抬了抬，示意唐蓁去处理。
小姑娘只着水红色中衣，丝质的布料贴
在身上，勾勒出凹凸起伏的山峦，惹得男人眼底一热。
顺着他望的方向看了看，唐蓁立马推了他一把，这下不轻，宋辞的后背“腾”的一声，发出闷响。
唐蓁从屏风上取下披风，走到窗边就看到了准备推门而入的桃夭。
“无事，你在门口守着即可。”
桃夭的身子顺势探了探，却是没看到什么，便随了她的吩咐，挥退了院中等待的护卫。
唐蓁连忙关上窗，因着门闩已被割断，她只好虚掩起来。
再次转身，只见宋辞已然坐到了她的床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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