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初欢_村边杏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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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初欢

  纵使这不是二人第一次亲吻,可曲清江的吻仍旧显得青涩,——像浮出水面欢快地畅游的鱼儿见到人立马害羞地沉到水底,——明明是她主动吻的赵长夏,却仍然不大放得开,反而亲了两下便有了退缩之意。

  赵长夏没有乘胜追击,反而顺着她的节奏,慢慢地结束了这一吻。

  曲清江似乎有些遗憾赵长夏真的就这么结束了这一吻,又纠结这里是野外,不宜亲太久以免被人看到了。

  “六月,那是烟花吗?可是烟花不是只能在地上发光吗?为何能放那么高?六月怎么得到的?”曲清江小声追问。

  赵长夏攥着她的手,拉着她回家,边走边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若是告诉了你,下一次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心底却在跟系统打商量:“下回的新春活动,搞个99发的吧,长长久久嘛,这才15发,还说是大烟花呢,太小气了。”

  【……】

  有烟花送给你就算良心了,你还叽叽歪歪,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99发没有,18发也行,不过咱们准备点花样行吗?比如整个新年倒计时,要么整个心形,要么整点图案,就像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脚印也行……”

  【……】

  你是真不怕引起轰动,引发骚乱哦!

  别说那时候了,就是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或激动、或害怕得一晚上睡不着了。

  赵长夏可不管乡民睡不睡得着,她跟曲清江回了家,李氏问她们:“你们出去了吗?听到外头的动静没有?我好像看到了天空有火光,一下又一下的,是有什么神迹发生了?还是不祥之兆?”

  赵长夏意识到很多人都不清楚那是烟花,而且可能这大半辈子都不曾有一次看烟花的机会,所以会将烟花跟鬼神的事情扯到一块儿。

  其实刚才曲清江的追问便已经让她察觉出了这一点,这会儿可能压根没有冲天烟花,或者说冲天的烟花是寻常百姓很难见到的。所以这15发烟花极有可能会引起鹄山乡百姓的热议,乃至惊动官府……

  不过她并不担心,一来是系统已经回收了烟花的纸皮盒子,二来她当时行事隐蔽,没有人看见她。

  “小娘,不要害怕,那兴许是烟花。”曲清江安抚着心中慌乱的李氏。

  李氏稍感安心,又忍不住好奇发问:“烟花?烟花是那样的吗?”

  “应该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看。”曲清江想到这儿,又扭头去看赵长夏。要不是六月,她这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看一次烟花呢!

  六月给她带来了许多感动,也有惊喜,就像是那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她生命中的色彩,但又远不止那么一瞬间。

  赵长夏为了安抚她们,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嗯,那就是烟花,但这么精美的程度,只有京城隶属皇宫的工匠才制作得出来。”

  曲清江:“……”

  不知道为什么,六月越是这么言之凿凿,她越发觉得烟花跟香囊、眼药水是同一个来历。

  李氏问:“可是咱们乡里,怎么会有皇室才能燃放的烟花呢?”

  “不知道。”

  曲清江道:“不管怎么样,这事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小娘别担心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氏哪里睡得着,在得知那不是什么神迹之后,那烟花就像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似的,让她一颗心都像被热水烫过,心头滚烫,热血沸腾。

  她说:“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说完便先回屋,准备念一遍《清静经》让自己冷静一下。

  赵长夏等李氏关上了院门,才勾了勾唇角,问曲清江:“娘子刚才可看过瘾了?”

  曲清江心中一动,反问她:“六月还有烟花?”

  “那种冲天的烟花是没有了,不过有小烟花。”说着,变戏法似的从一个黑布袋里掏出一捆仙女棒。

  “这、这就是烟花?”曲清江惊奇,“不是用竹子包裹的吗?为何能弄得这么细?”

  “这叫仙女棒,芯是竹木,用火|药包裹着它,加入一根引子就行了。”赵长夏解释。这可是这一年的新春活动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奖励之一。

  一直萦绕在曲清江心头的谜题似乎有了答案,曲清江喃喃自语:“仙女棒……”

  赵长夏不知道她关注的重点压根就不在烟花上,把仙女棒的引子点着后将之交给曲清江。后者有些害怕,她印象中的爆竹就很是可怕,小时候还看到有孩童被爆竹炸伤了手,所以烟花爆竹虽好玩,但她从不敢沾手。

  “没事的。”赵长夏知道她害怕,便握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放。”

  说完,引子也烧完了,火花一沾到仙女棒,立马就有明黄色的星光绽放,曲清江的眼睛也随着火花而开始闪烁发亮。

  曲清江想,若有具体的事物来形容“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烟花的模样了,它于黑夜中绽放,明黄色的光芒像一团暖暖的火焰,带着春天的气息,温暖着她的身心。

  她扭头看赵长夏,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同样熠熠生辉的眼眸,她的心跳了下,然后沉沦。

  “六月,你怎么看着我?”

  赵长夏笑了下,说道:“比起烟花,你的心情才是我所在意的。”

  “我很快乐。”曲清江脸颊微红:“你是不是常能看到烟花?是不是常玩仙女棒,所以在你的眼里,这些都不稀奇了?”

  赵长夏不置可否,又点燃两根仙女棒,开始转圈圈。

  曲清江像是发现了新的玩法,也要这么玩,而随着一根又一根仙女棒燃尽,她越来越放得开,有时候手里同时抓着两根仙女棒在院中飞舞。赵长夏就站在旁边负责给她点燃仙女棒。

  等一捆仙女棒燃放完,曲清江已经累得有些喘气,赵长夏问:“娘子可玩得尽兴?”

  曲清江期待地看着她:“还有吗?”

  “还有一捆,不过你要一次玩完吗?”

  曲清江道:“那还是不要了,好玩的东西,怎么能一次性欣赏完呢?我们留着,下次再玩吧!”

  赵长夏决定为了哄她娘子开心,以后要多攒一些烟花,逢年过节就给她娘子放着玩!

  “谢谢你,六月!”曲清江又冲她亲了一下。

  这回她们是在自己家,赵长夏便没有那么好应付了,她就像那看着鱼儿咬钩的钓手,明明已经得手,却不急着收杆,而是放一下线收一下线,哪怕鱼儿要逃,也逃不开去,最终还是会落入她的手里。

  曲清江被吻得晕头转向,尤其是赵长夏的吻已经脱离了嘴唇的范围,可她却仍旧觉得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也仿佛喘不过气来。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情了,生怕再这么下去,这把火就会越烧越旺,赶紧提醒道:“六、六月,还没沐浴。”

  赵长夏一把抱起她:“我已经准备好热水了。”

  曲清江脸色又红了几分:“原来你、你早有图谋!”

  “娘子要是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但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做……”曲清江抓着她的衣襟,脸蛋虽红,但眼睛明亮,隐约有一丝期待。

  真到了这一步,赵长夏也忍不住害羞:“我也是,但可以互相探索一下。”

  曲清江看着她,噗嗤笑了下,提议:“那我们要不要喝点酒壮壮胆?”

  反正很多居丧的世俗规矩都被她们打破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居丧期间喝酒的“罪名”。

  赵长夏:“……”

  喝酒壮的是谁的胆啊?!

  本来在某些方面就胆子大、奔放的人,若是喝了酒,那她今晚还能掌握主动权吗?!

  “喝酒伤身。”赵长夏坚持不如曲清江的意。

  好在曲清江也没有执着喝酒,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喝了酒,胆子大了些,但也很容易困乏,别到时候调戏六月调戏到一半,自己就睡着了,那多扫兴。

  她抱着赵长夏的脖子,再次提议:“六月,你若是想,我们可以一起沐浴的,节约用水嘛!”

  赵长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不,还没喝酒呢,就已经暴露了真实的本性。

  “娘子说的,可别后悔。”

  曲清江:“……”

  其实她说完后确实有一点后悔来着,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一下就要坦诚相待了,早一点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一次没有阿雨过来搅和,她应该能一睹六月的腰腹“真容”了吧!

  如曲清江所愿,她这回顺利地摸到赵六月的腰腹,不过比起她跟赵长夏一起打开的,那一扇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腹肌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了。

  ……

  “哎,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听说是神迹!”

  “刘大官人不是说那是烟花吗?”

  “他说跟在京城看到的烟花不大一样,这烟花可是会上天哎!而且昨晚我第一时间跑过去,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有装烟花的竹子。也没有看见有人燃放,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或许是掉进了河里冲走了呢?”

  昨晚的烟花果然在鹄山乡引起了热议,许多人昨晚议论了一夜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早上便接着讨论,不过显然也没什么结果。

  首先是他们找不到烟花盒子,然后也没有人看见是谁燃放的,加上以往乡里从未有人放过烟花,所以他们排除了是乡人燃放的答案。

  猜来猜去,连知州听到动静也下乡来调查了,但也没有什么结果。城里的军监作坊等也没有火|药失窃的事情发生,可见那些烟花不是从城里的军监作坊等地方流出的。

  知州怀疑是有人私造火|药,于是派人四处搜查。

  作为“罪魁祸首”的赵长夏并不知道一个烟花就引起了官府的诸多猜疑,作为没人来惹事,就是乡里最低调的人,村里并没有人怀疑这是她干的。里正找她及一群弓手、壮丁去调查这事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州府衙门派人下来调查了,你们要配合一点!”里正叮嘱弓手和壮丁们,他看见赵长夏神游太虚,便在她面前拍了一下掌,“赵六月,你机灵点。”

  赵长夏:“……”

  她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陪她娘子。

  州府衙门的人很快便到了,为首的人让赵长夏有些眼熟,她刚想起对方是谁,对方便也想起她来,有些许意外:“小赘婿,是你啊!”

  里正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吕参军认识赵长夏?”

  吕继简道:“去年寒食一起玩过蹴鞠。”

  里正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赵长夏的目光有些许复杂:吕参军的态度一看就很好,也就是说,这俩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赵六月怎么不跟他说,自己认识吕参军?

  他倒是误会赵长夏了,毕竟赵长夏虽然猜到他是官身,但并不清楚他的官职。这回里正说了,她才知道吕继简是司法参军,也就是管判案的。

  不过管判案的官员怎么跑来调查这事了?

  吕继简正好跟里正说到这里,他头疼道:“这事只怕会传到转运司那边去,知州很是紧张此事,所以分别派了我们几个参军出来帮忙调查这事。我对鹄山乡的印象比较深,就选择来这边了。”

  他又看向赵长夏:“我挑的没错,正好你在这里,等我们调查完,我们再来一场蹴鞠,这次是我跟你比。”

  赵长夏道:“恐怕要令吕参军失望了,我正在居丧,不宜玩乐。”

  吕继简这才看见她衣服内层的孝服,问:“你家谁去世了?”

  “是我的丈人。”

  吕继简恍然大悟:“节哀顺变!”

  他过来是有正事的,也不在此耽搁,开口让赵长夏带路前往那晚大家都看得到的燃放烟花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当天夜里,穿越种田群群聊——

  唐嘴炮:开赌了,快来压谁攻谁受?

  张驴儿:我赌五毛钱狼灭攻,因为她体力好!

  宋山药:那我赌一块钱小醋缸,毕竟像我们这种靠手吃饭的人,手指灵活。

  祁旺旺:手指灵活没有经验还是干不过狼灭啊,不过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嘴炮姐姐不赌吗?

  唐嘴炮:我是主攻文的,你们四个都是互攻文的,我掺和进来不合适,我要当庄家,通吃!

  众:所以你这不是揭晓答案了吗?

  唐嘴炮:那咱们赌谁攻的次数多。

  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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