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一个花样滑冰的_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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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一个花样滑冰的

  林槐一手抓着船沿,肩膀努力将另一只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出。

  “这位先生你是吉良吉○吗?”直到这危急的时刻,他还有心情发出吐槽,“你再拉我这船真要翻了!”

  他左手指甲深深扣入船面上,右手使着劲,几乎青筋暴起。

  “嘶——”

  手腕上似乎被掐出了淤青的痕迹,林槐咬着牙,发出了下一句呼喊:“艹,楚天舒都不敢把我弄得这么痛……”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处于另一个场景中的楚天舒也抬起了头来。

  “你……你听到什么了吗?”

  傅离晔坐在小板凳上,有些心惊胆战地询问道。

  “阿嚏。”楚天舒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他将扳手放到左手,右手掐了掐自己的鼻根。

  “你、你冷静一点?”傅离晔试图劝说他。

  楚天舒莫名其妙地看他:“我很冷静啊。”

  傅离晔:……

  他沉默地看着楚天舒正在不断蹬地的脚。

  “好了,既然你的故事已经说完。”楚天舒转向黑衣老者,“那我也差不多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黑衣老者咳嗽着,他看着楚天舒手里的扳手,露出了一个惨笑。

  “……是啊。”他惨声道,“我已经苟活在了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呵呵,就连这具身体也已经与阴尸无异。”

  “当上了山匪,抢到了邡城。我抢过官家、抢过商家、抢过同行、也抢过国宝,到头来就留下这么一颗最好的戒指。”黑衣老者颤颤着,要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褪下来,“你会见到他的吧,替我把这个给他,就说……”

  说到这里时,这个垂死的老者突然咧开了残牙,露出了一点少年的模样:“是小方抢给他的,这可是贪官给皇上的贡品,全天下没几个比它成色更好的!”

  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竟多出了点得意洋洋的少年意气。他仿佛是在交代后事,又仿佛是在对着某个看不见他的人炫耀。

  翠玉戒指被他攥在手里,老者道:“你现在可以……”

  “行行行,都要上路了,就别逼逼了。”楚天舒掏了掏耳朵。

  老者闭上双眼,引颈就戮,却被楚天舒抓住下巴:“诶诶诶,你别急着闭眼啊,你不在前面引路,我们怎么上路?”

  老者:“?”

  “你说什么?”

  “到血湖的路啊。”楚天舒理所当然地答道,“我刚刚不是说了,要赶紧上路嘛,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者:……

  “哦,”看见老者的模样,楚天舒大概知道了他对自己的误会。尽管楚天舒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他还是随口嘴贱了一句:“哥看起来有那么凶吗?尊老爱幼可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啊,老弟。走吧。”

  他拍了拍老者的肩,又道:“这戒指绿绿的,啧,由我交给你那暗恋对象,不合适吧?你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不怕人看到这枚戒指,跟其他人跑了?”

  老者:……

  “走吧走吧。”楚天舒摆摆手,“坐我的交通工具去……”

  傅离晔:“你包裹里还有马?”

  楚天舒:“不,是一辆汽车。”

  楚天舒像个万能的小叮当一样,从虚空中拉出来一辆汽车:“说起来,这玩意儿还是我在富江副本里得到的奖励技能。”

  傅离晔:……

  楚天舒:“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三个人坐着黑色的汽车,一路向着血湖前进。在老者的指引下,不多时,他们的视野便被浓重的血雾所包围。

  血雾中隐约可见摇曳的彼岸花与血菊,傅离晔坐在后座,只觉得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向着自己裹挟而来。

  这是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极深极重的寒意,它透入骨髓、浸入四肢百骸。越是临近血湖核心,这股极为深重的寒意,便来得更重。

  楚天舒在路边停下了汽车。

  “再进不去了。”他说,“我们走进去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做点准备。”

  参观过楚天舒之前表现的傅离晔,吞了吞口水。

  他看见楚天舒从车上下来,并在接触到那浓厚的血腥气后,皱了皱眉。

  “好浓厚的恨意与寒意……看来不拿出那个,是真的不行了。”他听见楚天舒低低的声音。

  傅离晔:?

  ——这个人,难道还有什么抵御血雾的绝招?

  他这样想着,便看见楚天舒从包裹里抽出一套羽绒服,并把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吧。”楚天舒温暖地说着。

  傅离晔:“……我还以为你会拿出什么绝世武器。”

  “血湖就在那边。”黑衣老者指着血雾中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在观察。老者又道:“此处极为危险,我……”

  “哦,我看到了,谢了啊,老弟。”

  在他来得及说出下一句前,楚天舒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血湖的方向冲了过去。

  老者:……

  与此同时,湖面上的林槐还在与湖中的煞进行着殊死斗争。

  漆黑的小船在血湖上不断翻滚,几乎大半个身体被拉出小船的林槐只能咬着牙,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往回拔。

  这倒也不能怪在他实力退步的头上。一则,这只煞与红衣之上的他实力相当。二则,他如今在船上,不好施力。就像魔法一样,他身为厉鬼,也要讲究牛顿基本定律、重力与基本法。他虽然掀翻过厉鬼的棺材板,却还未掀翻过牛顿的棺材板。在周盈的拉扯下,他很轻易就能随船入水,却不能依靠他自己的重力,把船带飞到天上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他在挣扎之中,艰难地发出声音,“我们又不是朋友……”

  煞:……

  林槐:“你是真的恨我啊,我早该明白。”

  说起来,这个场面实在是滑稽得让他有点萎靡。但对于生的渴望还是让他全开了自己的力量,就连他原本光滑白皙的眼角,也渐渐地有一滴血红的泪痣,正在尝试显现。

  “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你只是一只厉鬼。”湖中的煞冷冷道,“你以为外面的世界会接纳你么?不,你永远都是一个异类。”

  “他们会视你如怪物,会孤立你、恐惧你……就像他们面对每一个自己不够了解的事物一样。只有痛苦,与孤独,才是我们的归宿。”湖中的煞淡淡道,“所以……”

  “所以拜托你继续孤独去吧!”林槐的眼底一片血红,“你……”

  煞:“……”

  无边的波涛卷了起来,煞的白发在空中飞舞着。

  “这可由不得你。”他冷冷道。

  血红的湖水沿着船舷流入了船中。船只渐渐下沉,林槐发出绝望的呼喊:

  “楚天舒!!!”他大喊着,“你tm到底在哪里!!!你再不来我就跳船了!!”

  他闭上眼,又睁开,终于,他眼底一片冷静。

  “……好啊。”他垂下头,直视着湖里的煞,发出冰冷的声音,“那我就来陪你玩玩。”

  “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他冷冷一笑,“给你在湖下来个哪吒闹海!”

  他突兀地从船上站了起来,湖中的煞没有预料到他的这个动作,眼神一滞。

  接着,不会游泳的林槐看着血红翻滚的湖,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来了!”

  在他即将顺着对方的拉力,越出船舷的那一刻,一股更为逼人的寒气,顺着岸边袭来。

  林槐:?

  犹在半空中的他惊愕地看见,沿着岸边,所有的湖水,都迅速结起了冰!

  林槐的眼睛越睁越大。

  强烈的寒气与冰向着湖中央席卷而来,几乎就在瞬间,整片湖都被冰成了一片剔透的红玉!

  而周盈也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差点被冰卡住!

  周盈:……

  从湖边席卷而来的不只是冰面,还有一个漆黑的人影。

  “嗯?你有点嚣张啊朋友。”青年懒洋洋的声音从湖的另一边传来,“想带走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林槐:?

  他的心里冒出了无尽的问号。

  青年的身影在血雾中显现出来。他一身漆黑,戴着防寒口罩,一头栗色的短发飘在猎猎寒风中。

  在看见半空中的林槐后,他对着林槐一笑:“哟,你还挺受欢迎的……”

  与此同时……

  林槐脚下一滑。

  尽管湖面已经被冻住,他依旧难以克制地依着被拉扯的惯性,从船舷上滑了出来,然后在楚天舒骤然瞪大的视线中——

  被一把拉得砸到了冰面上。

  并沿着冰面滑出了一段距离。

  林槐:……

  场面一时极度尴尬,煞似乎也被这个场面所震惊,放开了自己的手。

  林槐:……

  他趴在冰面上,漆黑的长发落下来垂在冰上散开。

  “你……”

  楚天舒的脚步声在他身边急匆匆的响起:“你没事吧……”

  林槐:……

  “疼吗?”楚天舒蹲下身来看他,“鼻子撞到没?”

  “……”

  楚天舒:“冰吗,疼吗?要不要找医生?”

  被冻在湖中的煞就这么被两人眼睁睁地忽略了。

  林槐垂着头,始终没有说话。他的手似乎在发抖。

  楚天舒试图趴下来查看他:“你……”

  “别废话了,”他听见林槐羞愤欲绝的声音,“把我拉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你敢说一句话,你就……”

  楚天舒从善如流:“哦,好。”

  说着,他试图拉起林槐。

  然后下一刻,他们一起滑倒在了冰面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花样滑冰

  因为这周必然轮空(莫得榜单)而且下个副本还没有完全构思好,所以先日三两天(顺便休息一下,天天日六到凌晨太累辽,rua)

  这周四恢复日六_(:3∠)_感谢在2020-03-1601:22:23~2020-03-1700:0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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