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恩怨_每次救驾都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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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恩怨

  百里芜正胖揍着卫洛书,白敛跑过来,喊道:“阿芜,不要”

  卫洛书以为来了救兵,正要往白敛身后躲,又听见他喊了一句:“不要停”

  你妹的白敛老子记住你了

  其实百里芜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除了方才打在脸上的那两拳,再也没打过他的脸。她拿捏着力道,既让他觉得疼,又尽量不留下痕迹,毕竟过几天还得指望他将雪轻尘和楼解城骗出宫去呢。

  她昨天晚上还问过慕云期:“我去偷偷教训楼解城,算违法犯罪么万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雪国会追究么”

  “你放心去做,剩下的事情交给朕。”

  “好。”有他这句话,百里芜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百里芜被楼解城气懵了,一时也想不到太多,她只知道楼解城想害她和卫洛书,这里面或许有雪轻尘的事情,却想不到太后也有可能参与了此事。

  慕云期则想着,若百里芜真的除掉楼解城,虽然后续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但至少解除了一个很大的隐患。

  只是百里芜要一人解决楼解城,慕云期不太放心,让白敛挑了几个武功高的侍卫,届时暗中偷偷保护着百里芜。

  雪轻尘一直命人关注着宫里的消息,没有等来卫洛书和百里芜的丑闻也便罢了,她没想到慕云期居然已经宣布了她和卫洛书的婚事。

  雪轻尘关起门来,发了好大的火,她随身带来的婢女劝不住,便只好去找楼解城。

  楼解城推不开房门,便翻了窗户进去,看到满屋的狼藉,雪轻尘被杯子的碎片割伤了手,坐在地上哭泣,沾着泪水的脸庞,依旧美得令人窒息。

  楼解城是雪国最厉害的武士,在十八岁那一年,他有幸见到了雪国最美丽的公主,对她一见钟情。

  他从来都是自傲自大的一个人,可自见到公主后,他便放下自尊和自由洒脱的生活,进了雪国的皇宫做了一名侍卫。

  雪国国君欣赏他的武艺,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可楼解城心中念的仍是雪轻尘。

  后来雪国与岐国开战,雪国战败,岐国占了雪国三座城池,国君有意将雪轻尘送去岐国和亲,以

  换回这三座城池。楼解城听到了这件事情,主动请缨来岐国刺杀慕云期,国君抱着几分希望,派了几个死士跟着他。

  可惜那次刺杀他遇到了百里芜,最终以失败告终,只他一人逃回了雪国。

  雪国国君便也不再抱有希望,雪轻尘的美貌天下皆知,又生在皇室,注定她要为皇室做出贡献,雪国国君虽是不忍心,却还是下定决心让雪轻尘前去岐国和亲。

  雪轻尘本是不同意的,无论雪国国君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雪轻尘就是不同意。只不过雪轻尘有一个地位低下的亲生母亲,她的母亲原本本是国君身边一个宫女,承了一夜皇恩后怀上了雪轻尘。

  后来雪轻尘的美貌实在招人注意,雪国国君才将她寄在皇后名下,给她的亲生母亲封了一个良人而已。

  此番来岐国之前,雪国国君便以她生母的性命想要挟,叮嘱雪轻尘一定要嫁给岐国国君,若是嫁与旁人,以后两国若是再起纷争,她怕是说不上话了。

  可今日岐国的皇帝已经宣布让卫洛书娶雪轻尘,已经说出口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改变,楼解城亦能明白此时雪轻尘的心情,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看着她哭,他的心中亦是难受万分。

  他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想要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公主,无论如何,属下都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

  雪轻尘听到他这句话,却忽然抽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你如今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倘若你当初带我离开,我又怎么会来这岐国受苦”

  “公主你”楼解城万分惊愕,“公主竟是早就知道属下的心意”

  “我被囿于皇宫,自小便被当成一个棋子培养长大。我自见过你之后,便心存仰慕之情。后来听说你为我来岐国刺杀皇帝,我心中更是感动万分。”雪轻尘眼泪簌簌之下,“可你怎么就不能再勇敢一些”

  楼解城怔忪之后,便是狂喜。他握住她的手说:“我带你走,我这就带你走”

  “晚了。”雪轻尘挣脱开来,慢慢站起身子,“我生母的性命握在父皇手中,我怎么能再去冒险。”

  “公主”她说的对,若是他真的不管

  不顾地将她带走,他们私奔的事情不日便会被岐国皇帝发现,届时可能会给雪国带来巨大的灾难。

  “公主,属下对不起你。”楼解城跪在地上,忏悔道。

  雪轻尘没有再看他:“滚出去吧,本公主想静静。”

  三日之后,卫洛书身上被白敛和百里芜打的地方不怎么疼了,这才又入了皇宫,去了暖玉阁跃雪轻尘出宫游玩。

  卫洛书因为雪轻尘陷害自己和百里芜一事,在面对雪轻尘时,不免更加谨慎一些,已经少了先前那种一见到她便像是迷了心窍一般的感觉。

  而雪轻尘因为自己被慕云期许配给卫洛书而心中不痛快,可眼下她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只好收起心中的悲痛,继续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两人都掩饰了自己真实的情绪,相处起来愈发客气而疏离。

  卫洛书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公主来岐国也有些时日了,一直待在皇宫实在无聊,不若今日我带公主出去逛逛,让公主感受一下我们岐国的风土人情。”

  雪轻尘本不想出去,可她看到楼解城时,心中总觉得赌了口气,便答应了下来:“有劳卫将军了。”

  卫洛书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雪轻尘带着一个婢女两个侍卫,便出了宫,其中一个侍卫自然是楼解城。

  而百里芜这边,在他们出宫之后,便沿着卫洛书暗中留下的记号,揉着肚子悄悄跟了上去。

  不知怎的,今日小肚一直隐隐作痛。

  没想到卫洛书最终选的地方竟是百里芜去过的,是那次她和慕云期以及萧秋雨和白敛一起做烤肉的湖边。那湖边有一片不小的树林,风景甚好,打架也甚好。

  卫洛书约着雪轻尘去划船,那小船只能容纳两个人,楼解城等其他人自然留在了岸边等着。

  划船的卫洛书异常紧张,因为他知道百里芜应该很快就要动手了,他有些担心若是百里芜打不过楼解城该怎么办

  雪轻尘见他神色有异,神情也不怎么专一,便问:“卫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卫洛书尴尬地笑笑,“我第一次划船,有些紧张。”

  雪轻尘本也不想同他单独相处,便“体贴”道:“若是卫将军紧张,便不要难

  为自己了,不若我们回去”

  “没事,难得出来一次。”卫洛书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看这湖里还有鱼,真大。”

  “是啊。”雪轻尘附和了一声,却是觉得他的话实在是无聊极了。

  岸边,楼解城一直时刻注意着雪轻尘。

  身后忽然有异样的响动,楼解城神色一紧,立即转身瞧去:竟是有一人蹲在不远处的书上,拉紧了弓箭对准了雪轻尘的方向。顷刻之间,那弦上的箭已经发了出来,楼解城抽出腰间的佩剑,将那只箭砍下。“你们保护好公主,我去看看”

  他立即往那个执弓箭之人奔去,而那人也发现了他,转身往林子深处逃去。

  很快,楼解城便追上了那人,又或者是说,那人故意让他追上了自己。

  虽然那人蒙着面巾,但楼解城还是认出了她的身影:“百里芜”

  百里芜拉下面巾:“楼侍卫好眼力。”

  “不是我好眼力,而是你的身体特征太明显。”他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距,“你是高手中个子最矮的,小矮个里武功最高的,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人么”

  百里芜:“”你不说身高能死么

  “你引我过来是何意”楼解城面无表情地问他。

  百里芜冷笑道:“你识得我,我自然也识得你。我知道你是之前进宫行刺的刺客,在送去慎刑司的路上想逃走被我抓住,我也知道三天之前是你引我去了那处宫苑,想污蔑我和卫洛书的清白。”

  楼解城扬了扬下巴,没有说话。

  “所以今日,”百里芜眼神肃然冷煞,“我是来找你解决私人恩怨的。”

  楼解城不为所惧:“你想怎么解决”

  百里芜丢掉弓箭,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既然是在宫外,便按照江湖规矩打一架,生死有命”

  楼解城瞧着她,眸中并未有过波动:“倘若我不想同你打呢”

  百里芜甩出一个剑花:“那你可以选择原地自杀”然后便冲了上去。

  她来势汹汹,剑还未及楼解城眼前,楼解城便已经感觉到凌厉的剑风。他举剑招架,随着百里芜的招式而变化自己的招式。

  高手过招,剑气裹挟着树叶在空中飘舞,剑刃划

  过的地方,落叶尽数被震碎。百里芜招式凌厉而繁杂,软剑犹如一条灵活的蛇,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楼解城亦是人剑合一,忽快忽慢,虚实难辩。

  终究是百里芜略胜一筹,她凌空跃起,幻化出无数光影,当头洒了下来。

  楼解城被逼得直直后退,直到背后撞到一棵大树,挡住了他的退路。而百里芜的剑已经笔直扎了过来,楼解城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做出最后的挣扎,举起剑来想要将她的剑打落。

  因为百里芜的剑气太过强势,这本是没有希望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百里芜的剑马上到他的身前了,她却忽然少了许多力气,待他拿起剑来用力一挥,竟是将她连人带剑一起打落在地上。

  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楼解城也不会放过这个绝地反杀的机会,立即用剑指着百里芜:“你那会儿说,生死有命,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杀了你”

  没想到百里芜捂着肚子,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脸,你胜之不武”

  楼解城一怔:“我如何胜之不武”

  百里芜只觉得小腹绞痛,还有一股热流从腹下流出:“你又给我下毒了”

  楼解城只觉得她这是输不起了:“无理取闹,我何时给你下过毒”

  “你们雪国人惯会使用这种伎俩”百里芜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楼解城见她脸色苍白,额头细汗不断,不像是装的,便蹲下来查看情况:“我真的没有下毒,你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不可能吧”百里芜本来还很坚定的,但是好像腹部疼痛的感觉,确实有些像拉肚子。

  楼解城见她底气没有那么足了,便将她搀扶起来:“你若实在疼得厉害,我便带你去找大夫看看。”

  百里芜念叨着:“咱们还没打完架呢”

  楼解城瞥了她一眼:“以后再打。”

  “你不跑么”

  “今日虽是输给了你,以后不一定。”

  虽然他现在有机会可以趁人之危解决了她,但也许是难得遇到高手,他舍不得杀了这么好的对手。

  百里芜肚子依旧很疼,她弓着腰站起来,在他的搀扶下艰难地走了两步,只觉得又有一股热流从腹下涌

  了出来,好像有些粘稠。

  百里芜身子一僵:“不对,我一定是中毒了,我都流血了。”

  楼解城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你哪里流血了”

  “我”流血的部位难以启齿,叫她怎么说

  而这时楼解城已经看到了她身后的零星的一点血迹。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登时涨得通红。

  而百里芜还沉浸在中毒的惊恐与纠结中:毕竟她现在的身子扛不住毒素了,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还能不能见慕云期最后一面。

  “到底是谁给老子下的毒老子要弄死他”百里芜恨恨道。

  楼解城见她还在纠结中毒的事情,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没人给你下毒,你这不是中毒的症状。”

  听到他如此肯定自己没有中毒,百里芜眼睛一亮,问他:“那是什么”

  面对她如此求知若渴一般的眼神,楼解城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你应该是来葵水了”

  百里芜一脸茫然:“什么水”

  楼解城连脖子都红了,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她:“反正不是中毒”

  百里芜仍是不解:“那跟水有什么关系”

  “你母亲死得早啊,没教你这些东西么”

  “我母亲约莫死得很早吧,我是孤儿。”

  楼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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