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番外13_每晚都穿进男神们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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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番外13

  应黎很疑惑,这个001k是距离吗

  他又点开设置看了眼,发现是c站更新了,出了个新功能,互相关注的用户能查看彼此的距离。

  001k。

  20距离他只有十米

  不可能啊。

  这套房子有两百多平,从书桌到门口的距离就有十米,首先排除软件问题,其次排除门口有人,可是十米之内没有其他人啊。

  应黎把手机递给祁邪,想让他帮忙看看“你看这个是不是”

  然后他就愣住了。

  不对。

  他现在就坐在一个人的怀里。

  而这个人的i也在马尔代夫。

  应黎脸白了一瞬,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墨黑色的瞳孔。

  祁邪的手还圈着应黎的腰,视线几乎没有从应黎脸上移开过,看着他点开自己的主页时瞳孔一缩,神经短暂空白,顷刻间又恢复平静,然后又看着应黎皱眉,逐渐惊讶,再到难以置信,巴掌大的脸上表情变幻无穷。

  对视的那一刹那,应黎又想起之前在海城的那天晚上,祁邪带他去看烟花,在车上放了他的歌

  无论他们去哪里,20的i都在跟着他们变化,一次两次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可次次这样他很难不多想。

  而现在十米的距离

  其实已经不需要再猜了。

  应黎心里没来由地慌张,他本来窝在祁邪怀里,两个人的腿交缠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似的,他越想越不对劲,想要坐直身体,却被祁邪捞过腰一把按了回去。

  他的下巴磕到了祁邪的肩膀,像磕在一块石头上,舌尖钝痛,一股血腥味从他嘴里漾开。

  “咬到舌头了”祁邪掐着应黎的脸颊,食指伸进了他嘴里,“张嘴我看看。”

  应黎疼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偏头躲开他的手,还往后挪了挪。

  祁邪察觉到他在发抖,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受了惊的兔子“宝宝,抖什么”

  明明掉马是他,可应黎好像比他还要紧张。

  应黎有些无措地看着他,肩膀抖得更加剧烈,说话还有点大舌头“你知道、知道001k是什么意思吗”

  祁邪说“十米。”

  十米。

  他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应黎却感觉里面酝酿着深渊般的疯狂。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这个账号的主人距离我只有十米。”应黎频繁眨眼,语无伦次地说,“我你,你关注我c站账号了吗”

  祁邪说“关注了。”

  “你id叫什么”

  祁邪幽幽望着他,喉结上下滑动“宝宝,你不是看见了,还要问吗”

  他仿若青瓷脆响的声音清冷好听,落到应黎耳朵里却好似平地炸起的一声惊雷。

  饶是早有准备,应黎还是足足

  恍惚了好几秒。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祁邪的眼睛,突然感觉脑子被什么东西敲碎,大脑短暂空白,连祁邪什么时候又把他抱进了怀里都没感觉。

  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声像在打鼓,应黎缓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又看了眼手机屏幕,急迫地再次确认“你就是20”

  是那个每晚都守着他直播,给他刷很多很多礼物的神秘榜一大哥

  “嗯。”祁邪抬起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唇,“宝宝,我是。”

  应黎内心震惊得无以加复,半张着唇,表情呆滞地看着他。

  他开始回想20在直播间说过的每一句话,20的话很少,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极少跟粉丝闲聊,话最多的也就是在首都那次,当时祁邪扔了他给的药,他伤心无措,所以开了直播求助,20表现得好像很了解他们的关系似的,应黎记忆犹新。

  还有他坦白自己是c站u主时,祁邪没有半分惊讶的脸。

  种种迹象,他早就该怀疑的,可他偏偏没有怀疑过他。

  他心情复杂,有惊讶,还有气恼。

  祁邪亲了他好多下,亲着亲着就把舌头伸进了应黎嘴里,用尽技巧舔弄他的口腔。

  这是他转移应黎注意力的管用手段,屡试不爽。

  应黎就在这种混沌又清醒的状态下被他亲了好久,唇瓣厮磨,伴着些水意,舌尖上传来的疼痛感终于让意识回笼。

  “唔”

  应黎想到那时自己狼狈紧张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猛然推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黎米了,你还放了我的歌,故意诈我。”

  “你好过分。”他声音都发抖,眼角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骗我很好玩吗”

  祁邪愣了愣,面色倏然沉下来,声音低而仓促“应黎,你没问过我,我没有骗你。”

  应黎许久没有听他这么严肃地喊过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也愣住,像是被吓到了,酸涩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开来,堵得他难受。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委屈,祁邪也没说错,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他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泪眼汪汪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祁邪的心脏渐渐变得柔软,他牵过应黎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说“没有凶你,我抱,好不好”

  应黎不说话,祁邪直接把他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又用被子裹住他半裸的身体,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珠。

  应黎咬着嘴唇,喉头发酸哽咽,有点犯倔“可是你也没有主动跟我说,我要是今天没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祁邪摇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像在给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舔毛“下午我就想告诉你。”

  下午他发现c站更新的时候就想说,只是没找到机会。

  “那你也瞒了我那么久。”应黎瘪起了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祁邪轻

  轻吻他颤抖的眼皮,语调微哑我没想过能再次遇到你。

  就像他没想过自己一时兴起的跟踪能持续半年,一开始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学习别人的生活方式,不至于每天都想着怎么去死,然而他的病却在这半年时间里奇迹般地好转。

  他试图离应黎更近一点,却因此改变了应黎三点一线的生活,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愧疚自责,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吓到应黎,他形如枯槁,浑身伤疤,像个阴魂不散的恶鬼缠着应黎,只让应黎感到害怕。

  后来应黎很少再独行,他的朋友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也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或许给应黎带来了困扰,更加意识到他不应该把自己贫瘠的精神寄托在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身上。

  他们是陌生人,是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注定没有交集。

  然而世界就是那么荒诞,又似乎是命中注定,他们打破时空维度,相交了。

  应黎到碧水湾的第一天晚上,摘下帽子的那一刹那,就像是掀开了他藏身的下水道,一束强光照射进来,蛇虫鼠蚁惊慌逃窜,也点亮了他内心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怕应黎认出自己,又怕他认不出自己。

  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像只鼓胀的气球,应黎的到来无疑是戳破气球的那根针,他走出厨房的瞬间就把矿泉水瓶捏爆了。

  “你以为是张先生找到我的吗”

  应黎缓缓回忆起正式上岗的第一天,祁邪在车上问他“张少陵是怎么找到你的”。

  “嗯。”祁邪揉着他软乎乎的手,亲他的指缝,“别生气,宝宝。”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觉得你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应黎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解释清楚他心里就一点芥蒂都没有。

  他往祁邪身上蹭了蹭,汲取着他颈间的香气,轻声说“其实我我有点开心。”

  “开心”

  祁邪仔细去看他的表情,发觉他唇角确实勾着一小抹弧度。

  “嗯。”

  应黎的胸口胀鼓鼓的,他面对面看着祁邪,双手攀着他的肩膀,细细道“是你,不是别人。”

  掌下的肌肉在应黎话音刚落的瞬间紧绷起来,祁邪闭着眼屏息,大厦倾塌,残垣断壁将他淹没,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许久他才吐出一口气,喉头不禁发颤“是我。”

  他声音破碎,每一个字,却都像蕴含着火焰。

  他喃喃重复“不是别人。”

  一字一顿,说得极慢。

  “还好是你。”应黎点点头,脸颊边的两个梨涡跟着漾起来。

  他最狼狈最无助的样子都被祁邪看见了,可他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仿佛被一只箭矢击中,锋利的箭头上带着甜蜜剧毒,让腐蚀的过程都变得不那么痛苦,也让人不想反抗,心头涌入一种难以言说的陌生感,祁邪皱了下眉,又牵起唇角。

  这是什么表情啊

  应黎一点都看不懂。

  想起他方才看聊天记录时酸溜溜的话,应黎又问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祁邪眉眼一怔,点头“嗯。”

  应黎眨眨眼“你连你自己的醋都吃”

  “吃。”祁邪舔了舔他的鼻尖,又去舔他的唇瓣,“你跟他聊天,不理我。”

  他像只大型犬似的舔来舔去,应黎痒到不行,忍不住往他脸上蹭“你惹我生气,还要我理你,你也太霸道了吧。”

  “还有,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要扔我给你的药,然后又在直播间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应黎戳他喉结,“一人分饰两角,你还挺会演戏的”

  祁邪凝视着他的目光深邃“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又不想你离我太远,你懂吗”

  没人告诉他,他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伤害应黎,但又不想应黎正真远离他,他也是矛盾体。

  “我不懂”应黎耷拉着眉眼,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我只知道我那时候很难受,你那么凶,声音那么大,每一句话都在说我想要害你,我明明没有那么想过,从来没有就算你欺负我,我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应黎。”他贴上应黎的额头说对不起,嗓音低哑得发颤,“那两片药,我捡回来了。”

  在应黎走后他翻了垃圾桶,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被他狠心丢掉的药,然后拍摄结束回去就看见门口的药瓶,下面压着平安符,他形容不出来自己当时心情,微酸,发麻,比他发病时还要难受。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应黎早就不生气了,只是觉得祁邪欠他一个解释。

  额头相抵,祁邪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似有些悔恨和痛苦,应黎见不得他这副萎靡的样子,亲亲他的唇角,捧着他的脸,音色轻快“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美好的笑容好似能治愈一切伤痛,祁邪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轻应道“嗯,宝宝最好了。”

  “我当然最好了。”应黎笑着倒进他怀里,按亮手机屏幕,点点他的头像,又点点他的昵称,最后点点他的脸颊,“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好不正经”

  每次弹幕都开他玩笑,黄成一片。

  祁邪捉住他的手指吻着“不正经的名字才能让你看一眼就记住。”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c站账号的”

  应黎今天晚上有无数个问题,都要一个一个问清楚才行。

  “听声音。”

  “声音”应黎想了想,“我的声音很特别吗”

  祁邪说“特别,对我来说很特别。”

  应黎很好奇“为什么啊,世界上有很多声线相似的人,万一你认错了呢”

  “不会。”祁邪黏黏糊糊地吻他。

  应黎更疑惑“这么肯定”

  祁邪咬住他的耳尖轻轻厮磨,喉结难耐地滑动“只有你的声音,才能让我髙朝。”

  喑哑的嗓

  音抵入耳畔,应黎脸颊微红,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祁邪逐渐红了眼,拉下他的手“不说话就接吻。”

  “我嘴巴疼,刚才磕到了”应黎张开嘴给他看,委屈极了。

  他舌尖破了点皮,软软地从嘴里伸出来。

  “我亲亲就不疼了。”

  应黎觉得祁邪的吻有些贪婪,稀薄的氧气从唇缝渡进来,聊胜于无,他仰起的脖颈仿佛失去吞咽能力,软舌滑进他的口腔肆意掠夺,可应黎又从这个贪恋的吻里感受到了郑重和虔诚,好似把一颗心都揉碎了送给他。

  他禁不自禁把自己与祁邪贴得更紧,体温和心跳彼此传染。

  吻累了他们就停一会儿,应黎气喘吁吁,摸了摸祁邪的脸说“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那张卷子我才考三十六分,我从来都没有不及格过。”

  祁邪亲亲他的额头“怪我。”

  “祁邪”

  “嗯”

  应黎“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你吗”

  祁邪怔了怔,抱紧怀里的人,语气很沉“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会生病”应黎尽量把声音放得很轻,不刺激到他,“生的什么病,能治好吗”

  祁邪说“遗传性精神病,治不好。”

  “遗传精神病”

  应黎眉心蹙着“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吃药了吗”

  “应该是,忘记了。”

  祁邪尝试回忆,可他的记忆非常碎片化,脑子里只有几个零星的画面,他试图把他们拼凑起来,头脑却像针扎一样疼。

  无休止的争吵、推搡、谩骂,把他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他努力去想,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的家人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医生推断说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过于痛苦,所以他的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遗忘了那时的记忆。

  他眼圈发红,眉头紧皱,应黎摸到了他额角渗的汗珠,一片湿濡“不想了,不要想了。”

  “我记不清楚了。”祁邪抬眼看他,眼里泛着朦胧的水光,声音艰涩。

  应黎从未在他眼里见过这么脆弱的情绪,心尖仿佛被人揪了一把,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想不起来就算了,没关系。”

  他祁邪撩开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温柔地问“那你家里人呢,你不带我回去见你爸妈吗”

  祁邪闭了闭眼睛说“我妈死了,自杀。”

  他记得这个。

  “我爸,我们关系不好,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了。”祁邪按在他腰侧的手力道略重了些,眼眶微湿,“应黎,我没有家,不能带你回家,你会不开心吗”

  应黎想到过年时他问祁邪回不回家,祁邪说不回。

  他不是不想回,而是无家可归。

  应黎听到他平静地说出这些话,鼻头酸涩,摇摇头“不会,是因为你,我才想要见与你有关的人,如果不是你,他们跟路人没有区别,

  路人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

  应黎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看着他的眼睛缓慢道“你以后跟我回家吧,我来做你的家人。”

  “我的爸妈,我的妹妹都很喜欢你,还有家里的小猫也是,大家都喜欢你。”

  “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他声音温吞,一字一句,清晰又坚定。

  祁邪脊背一紧,蓦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酸与甜兜头而来,把他久筑的心墙一点一点敲成碎片,再把心口那个暗无天日的窟窿都填满。

  应黎愿意跟他分享家人。

  愿意接纳他。

  祁邪紧紧扣住怀里的人,不止地颤抖“嗯,我跟你回家。”

  “那你也没有玩得很好的朋友吗”应黎天真发问的样子像个小孩。

  “没有。”

  孤独到连朋友也没有吗

  应黎共情能力很强,但他来不及难过,只想安慰他说“现在有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男朋友。”

  病灶被剜去,他正在被治愈。

  “应黎。”

  “我很幸运。”

  他不是种玫瑰的人,应黎才是,一年前在他寒冷荒芜的心脏埋下了一颗种子,一年后从最贫瘠的土地里开出一朵玫瑰花。

  “我也是,我也非常幸运。”

  应黎感受到了他的难过,想要尽全力地帮他疏解痛苦,他吻上祁邪的唇,青涩地献上一个吻。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个吻里坍塌,祁邪把他压进被子里,急切地索取。

  应黎被他吻得头脑发懵,没什么力气地抵着他的胸膛“等等你真的喜欢我叫你老婆吗”

  “喜欢。”祁邪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说,“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

  应黎有点害羞,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我还有一个称呼,你要不要听一听”

  祁邪半垂下眼睛,配合地露出好奇的表情“什么称呼”

  “哥哥。”

  “我听很多粉丝都叫你哥哥,我也是你的粉丝,我也想叫你哥哥。”应黎凑到他面前,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轻轻说,“可以吗”

  “哥哥。”

  应黎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有种被肉食动物盯上的恐惧,脊背慢慢发麻

  浅淡的月色笼在他们身上,视野摇曳,像做了一个浪花翻涌的梦。

  应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窝在一个温暖安稳的怀抱里。

  “晚安宝宝。”

  “晚安哥哥”应黎趴在他胸口,困到不行了,超小声地讲,“晚安老婆”

  我要改吐了,审核你能不能把具体违规的那一句话标出来,我真无从下手了,改不了了,这是第7次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祁邪都听到了,把他抱得更紧。

  房间陷入沉寂,头顶的呼吸平稳,应黎也闭上眼睛,眼前却莫名闪过一幅幅画面。

  凌晨三点的时候,应黎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完全陌生的房间,懵了。

  再转身看身侧,空无一人,祁邪不在。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下却发出哗啦一声。

  他踩到了一堆积木。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应黎这才发现窗边坐着一个小朋友。

  积木倒塌发出声响,他头也不抬。

  应黎放柔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吓到他“你好,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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